乌苏灵一手撑着脸,另一手拿着那叉子在西瓜上戳着玩,轻声说道:“我如今除了姐姐再没有旁的了,若是嗣南世子连姐姐都要夺去了,我可怎么办?虽姐姐每日劝慰我放宽心,可我一想到采月那副模样我就恶心,整日里摆出当家主母的做派,做给谁看。”
吴羡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乌苏灵将手里的叉子丢在盘子上,抱怨道:“看来姐姐心里是没我这个人了,人家在这里哭惨,你倒还笑得出来。”
吴羡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走吧。”
乌苏灵抬头看着她,“去哪儿?”
“带你见个人。”
三人又从乌家出发,乘坐马车到了别苑外头。
乌苏灵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又苦涩说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参观你同嗣南世子的爱巢的?”
“你这丫头如今嘴上也是半点不饶人了。”
乌苏灵噘嘴,“这里还能有什么人?”
吴羡好没立刻回应她,而是领着她一路往里头走。
三人又进了屋子,那屋中放着一块屏风,屏风后头隐约可见一个身影。
乌苏灵正欲开口,那人却缓缓弹奏起琵琶来了。
她的琵琶弹得很好,引人入胜,完全让人沉浸在其中。
等她抱着琵琶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时,乌苏灵便坐不住了,只因她眉眼之间很像她的母亲。
虽不是十分像,但有个五六分,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乌苏灵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缓缓上前来向几人行礼,又柔声说道:“秦淮坊柳苏苏见过各位。”
乌苏灵的目光落在吴羡好身上,隐约明白了她是何意。
如今采月怀有身孕,乌启山是把她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时风头无两。
可她也该尝尝乌家夫人当初的滋味。
这花心的男人从来不愿意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片花海。
吴羡好起身从里屋取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头是一盒沉甸甸的黄金。
柳苏苏虽极力克制,可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子,眼眸之中的光骗不了人。
“有件事,你若是做好了,这里都是你的。”
柳苏苏没有丝毫的犹豫,“夫人尽管吩咐就是,小女子自然是拼尽全力的。”
吴羡好早就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吴羡好轻笑了声,对她附耳一阵。
柳苏苏的脸上袒露着几分自信,“请夫人放心,苏苏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乌苏灵将那金子拿起一块递给她,她忙诚惶诚恐的接住。
“你掂量看看这一块的重量,若是你做的好了,除了这里的一盒以外,我再给你加一盒。”
吴羡好忙给她递眼神,小姐,咱们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差不多就行了。
可乌苏灵顾不得其他,恨不得此刻就看到采月的下场。
“父亲,自从母亲离世以后家里头就一直阴沉沉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更何况小娘还怀着身孕呢。”
饭间乌苏灵突然说道。
她已经许久不曾叫乌启山父亲了,又难得这么亲热的说话,乌启山自然忙应下来,“是。”
“所以女儿擅自做主请了一些人来唱唱小曲,父亲不会介意吧?”
乌启山的脸上展露了几分笑容,“只要灵儿你高兴,你做什么父亲都支持你。”
采月喝汤的手顿了顿,乌苏灵如今不待见她,她倒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请人唱些羞辱她的戏词。
可她的担心似乎是多虑的,的确是些经典的戏词故事。
无形之中气氛缓和了不少。
此刻传来一阵琵琶声,那女子蒙着面纱,只见她眉眼温柔的看着乌启山。
采月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自己做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