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板，你这……”颜芳打量了眼周围，她原本以为是个建在郊区的小型工厂。
工厂小、品牌小，这也没什么，他们工作室还小呢。
宋晓蕊条件再好，目前没有一点名气，也没有一点经验，就算是商场那些店家的平面广告，他们也愿意去拍。
但眼前这看起来一点也不正规的服装厂，给他们做代言的话，就需要考虑一下了。
别的不说，租赁几家居民房一楼这样拼凑起来的厂子，就不合规。
这估计是一家黑作坊。
颜芳可是奔着把宋晓蕊往大火方向培养的，将来她火了，被扒出曾经给一家黑作坊做代言，那不成了她的黑历史？
“很抱歉。”她不得不说。
“你还没听我的条件，为什么直接就拒绝？”纪明不解地问。
颜芳保持笑容，“纪老板，晓蕊我是花费全部心血在培养的，以她的条件，相信纪老板也能看出来，她很有前途，所以……”
纪明终于有点明白了，然后他就笑了，“你是担心我这里是黑作坊？放心吧，所有执照都是全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来我办公室亲自查看，我这里上报的本来就是家庭作坊。”
而后，纪明又带着两人去他办公室，看了所有执照。
“我们还只是一个小厂，代言费一年只能给五万，需要拍平面照的话，按两百时薪计。另外就是，我们服装厂的衣服，一部分走批发市场，一部分则是在网上销售，参与直播销售的话，有提成。”纪明说出自己能开出的条件。
颜芳与宋晓蕊对视，宋晓蕊率先点头，“颜姐，我觉得行。”
颜芳则是有些犹豫，“行是行，但这代言费，是不是太低了点？一个工人一年都不止赚五万吧？”
纪明笑了，“颜姐，工人每天十二个小时，还要倒班，我这五万的代言费，可是什么都不需要做，拍照、站台、上直播可都是另外计时算钱的。”
宋晓蕊轻拉一下颜芳，颜芳见谈不动了，这才就坡下，“那行，合同就在你这里签吧？”
纪明立刻调出先前整理过的合同模板，又稍微修改了一下，打印出来。
合同一式两份，三方都签了字、盖了章。
宋晓蕊跟颜芳离开的时候，还有些飘飘然，路程都走一半了，她才突然说，“颜姐，你真是我的贵人！”
从昨天早上她过去找颜芳开始，就各种好事不停发生。
颜芳笑着挑起眉毛，声音却十分深沉，“我觉得，你才是我的贵人。晓蕊，我感觉你将是我事业的转折点。”
“还有那个纪老板，他也绝非池中物，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他就能拥有大型正规工厂，他们的厂牌能够传遍全国，晓蕊，这个代言咱们接下来了，就好好做。”颜芳又说。
宋晓蕊也觉得是。
纪明那眼光，把人上下扫量一遍，各部位的尺寸人家都能精确到毫米的。
宋晓蕊的生活迎来转机，楚珩那边，也有了新结果。
从简音嘴里得知，当年的事情就是顾屿泽一手策划的。
最开始的时候，景妍要把实验室转给宋晓蕊，顾屿泽就不能再淡定，他不能明着阻止，所以想出了让景妍出车祸的主意。
而后景妍命大，他便又策划弄死宋晓蕊，彻底绝了景妍、景和把产业留给宋晓蕊的念头。
滨海新一学校的事是他弄的，宋晓蕊看到打人假视频之后，学生家长拖住楚珩，也是他们弄得。
他们利用黑客技术，将楚珩及他带过去的所有人的手机来电全部转移，所以无论宋晓蕊还是靳燃，打楚珩电话永远都是通着，但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