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蕊并没有察觉楚珩的异样,一边轻吹着他被烫到的地方,一边拉着他往洗碗池边去,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淋。
一边冲,她一边解释,“没有破皮,这种情况要尽快用冷水冲淋,缓解疼痛,最重要是有利于烫伤恢复,多冲一会儿,等会儿再涂烫伤膏。”
没听到楚珩应声,她抬眸,就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她微微怔住。
楚珩喉结滑动了下,“我自己冲。”
然后,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从水龙头下移开。
宋晓蕊微垂眸子,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就听到他又说,“你体寒,别碰冷水。”
宋晓蕊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翘,他很照顾她,任何时候都是。
她轻轻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你先冲着,我去拿药。”
说完,她就转身,快步走出厨房。
明明知道药箱放在哪里,但她还是在外面稍微磨蹭了一会儿,此刻她心跳得很快,不想被他看出异样。
过了几分钟,感觉他手指冲得差不多,她才拿着烫伤药膏回到厨房。
“先擦一下,我帮你涂药。”她说,拿了纸巾出来,又补充,“离开水会疼,你忍一下。”
楚珩浅笑,“这点疼不算什么。”
实际当手从手龙头下移开,就开始热烫起来,别看只有一小点烫伤,那疼却是真的疼。
她快速且小心地把他的手擦干,挤出药膏轻轻涂上烫伤处。
疼痛有所缓解,但依然非常疼。
“你买的烫伤药?”他问着,转移注意力,同时也有些好奇她怎么会准备烫伤药。
她浅浅勾唇,声线柔缓,“家庭必备呀,总有不小心烫伤的时候。”
他却蹙起眉,想到之前都是她做饭。
难道,她之前也有被烫到?
想到她说过的,在宋家都是她做饭,这种想法便在脑海里蔓延,觉得她肯定烫到过,尤其是初学做饭的时候。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他声音很轻地问。
宋晓蕊仍旧十分小心地涂着药,还鼓起脸颊,轻轻地吹。
闻言抬眸看了眼,又很快垂下眸子,唇角依旧噙着笑,“大概……四岁的时候吧。”
这话却刺得楚珩心头一痛,四岁,应该是被家长捧在手心里,跟爸爸妈妈奶声奶气撒娇的年纪。
可是她,却被迫学做家务。
依着宋家人的德行,必定不管她才几岁,只要她做不好,就是非打即骂。
她鬓边一缕调皮的发丝垂落,他空着的那只手不自觉抬起,轻拾起那缕发丝,帮她别在耳后。
宋晓蕊涂着药的手指微顿,接着继续轻轻涂抹,装做不在意的样子。
药膏抹匀了,她才说,“好了,这个不用包扎,不过洗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弄破水泡。”
又推着他出厨房,“你去外面等着,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
“我没事,就只是一个小水泡而已。”楚珩说。
宋晓蕊却不由他分说,强硬把他推出厨房。
没办法,楚珩只好出去。
等他出去了,宋晓蕊才转回厨房,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轻轻吐出一口气。
刚刚,其实她有点紧张,两个人靠得太近了。
平缓了下情绪,她抬手缕了缕头发,洗干净双手,接着楚珩留下的残局开始做饭。
第二天。
宋晓蕊起床做了早餐,见楚珩洗漱完过来,招呼他一起吃早餐。
关于接下来几天假期做什么,两人默契地谁也没说。
只是,他们就这样在家里待六天吗?
每天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坐在客厅,他看看报表文件,她看点书,偶尔一起下楼去散步,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个家还是太小了点,若是搬去他先前一直住着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