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上了大学,学费、生活费更贵,一年最少也要一万块,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而且现在考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还不如现在就去打工,还能早赚几年钱,让我少干点活。”
徐万通与她目光交会,但并没有读心,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质朴的家庭妇女是不会说谎的。
“那新磊现在干嘛去了?我想见见他。”
“磊子去村东头的那个煤窑打工去了,一天30块钱。”
徐万通皱眉道:“怎么才给这么少?”要知道现在最贵的就是人力,尤其是煤窑这种又苦又累的地方,一天没有200块根本招不到人。
王母叹了口气说:“唉,磊子还不满十六岁,昨天下午转了几个工地,都说不要童工,只有这家煤窑收了他,但工资比普通工人低不少,磊子为了赚钱也只能去了。”
徐万通了解完情况就离开了,临走时悄悄在窗台压了500块钱。他知道,如果当面给,这个善良的女人一定执意不要。
在村东头的煤窑,徐万通远远地见到了正在劳动的王新磊。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煤窑,设备落后,很多机械化的工作还依靠人力。
只见王新磊正把刚运上来的煤装上卡车,手里握着锹,吃力地铲煤,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细细的胳膊几乎还没锹柄粗。
徐万通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说:“磊子,干活累不累?”
王新磊闻言一怔,因为只有妈妈这样叫他。他抬起被煤烟熏得漆黑的头,见到徐万通,先是惊讶,而后面露愧色,应了一声:“徐老师,您…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徐万通拍拍他身上的尘土,接过他手上的钢锹,开始在地上铲煤。
王新磊顿时不知所措,连忙说道:“徐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徐万通一言不发,仍是自顾自地铲煤。王新磊更急了,一把夺过钢锹,高声说:“徐老师,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我帮你干活,你回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