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会后,蔡荣生回家后,泡上一壶放在麦乳精罐中的“碧螺春”,自从第一次欣赏那“处女茶”后,每年陈招娣都会送来新茶。
睹物思人,看到方小军辛辛苦苦一手培养起来,如今轰然倒下,为一位港商,为五万港币,真不值得,太可惜了。
有什么办法,惊动真神,大势已去,只有尽量减少负面社会影响,当年诸葛亮尚能“挥泪斩马谡”,他有何不可能让政府对得继续“再教育”?想到这里,心中释然,累了,因睡得太迟,蔡荣生第二天上午9点20分才到市长办公室。
办公室门刚开,从走廊另一头女厕所冲出一位头戴礼帽,蛤蟆镜,大口罩高个子的女人。
溜进蔡市长的办公室后,立即关上门。
蔡正疑惑,腥红的嘴唇露出了,两个卷发的粗辫,只是那酒窝浅了,浅得看不见了,但还是认得出,陈招娣!
招娣伫立在办公桌旁,脚有点发抖。
“老师,市长,救救小军!”
“坐吧!”蔡市长很冷静,他有思想准备,知道她的来意,但自己颇感为难,说实话,不行,说假话,更不行。
“救是没法救了,帮还是可以帮一下”。
蔡市长一如他的风格,直截了当。
“那你不让他当那个局长,还是下乡当书记,乡长也行吧!”
“你别想当然,哪有现任书记乡长去坐牢的”。
招娣听说要“坐牢”两字,立刻瘫坐在椅子上,一下不知所措。
“你帮帮他吧,几十年来,他可是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工作呀!”
“组织上不否认他努力和进步,但他放弃了自我思想改造,特别是害怕去援藏后,贪图享乐,搞腐化…”
“市长,天地良心,小军不会搞腐化,我了解他。”
“那是瞒着你的!你回去吧,组织上不会害他,但他的事必须他自己承担后果,接受处罚”
陈招娣憋了半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蔡的面前。
“看在这个的份上,你也得帮,我实在没有人可求了”。
蔡市长觉得奇怪,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住宿的发票,章上盖的名字是“便民旅社”,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怎么回事?”蔡荣生不解地问。
招娣心想。
“这男人们真不是东西,特别是当官的男人,要我的身体,又不敢承认,人倒霉了,谁都怕惹!”
“要我提醒你吗?”招娣冷笑一声。
“请讲”!蔡有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便民旅社,这是我们第一次幽会的地方……”
没等招娣讲完,蔡荣生拿起电话,恶狠狠地对接电话的那一个人说。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蔡丁来了,看到陈招娣,嬉皮笑脸地叫了一声姐,又叫了一声哥,蔡市长没理他,指指发票。
“这是怎么回亊?你做的好事!”
蔡丁一看发票,是“便民旅社”,背面还有他的名字与三轮车车号。知道瞒不住了,立即拉住招娣:
“姐,走!到我的办公室坐坐”
“快滚,我马上有客人到!”
蔡市长对蔡丁大吼,见招娣不想走,严正辞严地说:
“招娣啊!你怎么能相信我会做这样的亊,我欣赏你,喜欢你,因为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很羡慕小军有你这样的爱人,比我那只懂柴米油盐的老太婆强!你确实也讨人喜欢。亲近一点,开心一点是有的,但苟且之事怎么可能?中国有句古语,朋友之妻不可欺,难道我堂堂的领导干部,会觊觎一个学生的老婆?你还是走吧!小军的事还在审查之中,不用多说,你在家老实呆着,接受处理。”
蔡丁赶快把她拉出来,陈招娣又戴上帽子,大口罩,蛤蟆镜。
“你先走,办公室在那?”
“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