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放寒假了,转字条已不可能,请锁保跑一趟,一来怕露馅,二来那厮也不是好鸟,虽然与心上人只隔几条田埂,却不能往来,难死陈生娣了,怎么办?
陈生娣度日如年,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虽然,她恨二姐,二姐害得她们遭人讥笑,却又佩服二姐,佩服她不顾一切,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气。
眼看腊月廿八了,马上要过年了,爹爹原来答应的做一套新衣裳的,现在提也不能提了,那是帮别人忙的奖励,现在成帮自己的了,便宜不能两头占。
“说曹操,曹操就到。”人,经不住念叨的,这里正想他,杭老三就来了。
“对不起,伯父伯母,实在来不及,我只给每人做了一件新衣服,裤子来不及了”。
杭老三做了一件令全家人都高兴的事,却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阿呀”,陈老汉惊奇了,“你只来过我家一次,没量过尺寸,怎么衣服都做好啦?”
“手艺人嘛,看一眼就知道,锁林锁保做的稍大的,考虑他们长身体。大姐最辛苦,做的最好的布,叫的确凉。没看到二姐,所以没做。生娣我还给她做了一件西裤,配成一套,你们不会怪我偏心吧?”
“不怪不怪,应该的,老二那X,本就不应给她做!”
陈老汉又有点生气,多好的女婿,老二有眼无珠,要不是老三接盘,那真就亏大发了。
过年活多,杭老三急匆匆走了,话没多说,走时偷偷塞给生娣一张纸条。
“今晚老地方老时间见”。
夜幕降临,打谷场草屋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暴风骤雨,伴随着哼唧。草屋外,轻轻飘飘下起了雪。深夜,生娣扒开草堆往外面看时,已是银妆素裹,一片白茫茫。丰年好大雪。明年又是好收成。
下雪不冷化雪冷,老三陈生娣浑身火热,恨不得光着上身,到雪地里打个滚,老三毕竟是老三,敢想不敢做。如果是老二招娣。,这滚早就打了回来了。
杭老三怕冻着,一把又地生娣拉回草窝里。
“亲爱的,我感觉今天有戏!”生娣娇妮地说。
“今天有喜?有什么喜?
“我感觉身子特别轻松,说不定怀上了,近几天是最佳怀孕期”
“真的?那我们先给宝宝题个名字,反正雪还下着”。
“我们是在草屋里做事的,就叫草生”。生娣先题名。
“叫草太土,草是死的,活的时候叫禾,不如叫禾生”
“杭禾生,好!不过人家会不会误会,以为我们是在麦田中做事的”
“那就叫雪生。下雪时生的”
“如果是男孩叫禾生,是女孩叫雪生。”
“什么生不生的,我看,男孩叫杭佳禾,女孩叫杭雪佳”
“就这样定了”,两个“十三点”,八字没一撇,就把宝宝名字定了,而且人家私会,都找“安全期”,他们却选“排卵期”,不过,后来孩子的名字,他们兑现了当时的承诺。
再说老二陈招娣,今天腊月廿八了,该好好睡一个懒觉了,朦胧中有人喊,“下雪了”,那更可以睡一下懒觉了。
冬天,如是下大雪,不仅招娣一家人,恐怕整个江南乡村的农民都睡懒觉的,过十点,早饭中饭一起吃,一天吃两顿。
方小军是个勤快人,睡不住,招娣偏不让起,他起了,一个人睡着,空落落的,还有什么睡头?
小军坐起来,穿好内衣,坐在床上看书,招娣搂着他,把腿扛在他腿上,她象一个“女魔”,处处都在剥削他,吸“吮”他的精血,沾他的便宜,一刻也不放过他。
她再度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大清老早做梦,这梦不甜也狂。她梦见自己“披凤戴冠”,坐在大王宝座傍边,目视殿下的老百姓,第一个来上朝的,是蔡荣生团长。
“恭喜大王,王后娘娘,老臣蔡荣生磕头了…”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