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和他多聊几句的,顺便也能问清楚他的身份,摸摸他的底细。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对我没什么兴趣。
这样冰冷的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能用什么词汇跟他打破沉默。
干脆,我也把头扭向一边,看向了窗外。
一路上无话!
我已经判定清楚了,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只沉浸在自我划定的内心世界之中。
而且,他是一个怪人,一路上不仅无话,且一直保持着上车时坐下来的那个姿势,微眯着双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即便是车行驶在高速路上时出现颠簸或者车窗外的异响,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这个人定力实在是太强了,他的安全感肯定也很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
这种状态只有上了年纪才有的,比如我的局长叔叔,又或者是我爸我大爷爷!
我们这样“和谐”相处的画面一直持续到汽车站,他的终点和我的终点是一样的,直到下车后分别的那一刻。
他把那把宽刀横握在手里,放在身体的右侧。
走出汽车站的时候,他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敌人。
轻描淡写中总感觉有不一样的地方。
在我摆起右手回应他,并对他笑笑的时候,他快速地隐没在了人群中,消失在了拐角处。
他的脚下竟然是那么的轻盈干练。
我本来是打算跟上去,叫住他吃一顿饭的,总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放任他跑了。
虽然他并不讨厌,但他从事的事业是不允许我放过他的。
想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看着他离开了。
汽车是整整一天的行程,到了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七点多钟了。
晚霞隐去了最后一抹的行迹,消失在了夜空里,城市里夜随着夜灯的亮起也丰富了起来。
我找了一家离车站不远而又远离人生喧闹的城市角落的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住了下来。
本来觉着有点儿累的,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呢?
我这个人从来不在吃的上面委屈了自己,人的一生有且就只有这么一回,及时行乐才是我真正的人生态度。
而且,想吃地方性的美食,就得去那种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小店里面,只有在那种地方,才有传统美食的传承。
吃饭的时候是离不开酒的,我嘬了一口当地的小烧,夹菜的功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就是那个汽车上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他也有点儿意外,看到我的那一刻,在我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帅哥看起来也不像是亏待自己的主儿,他点起菜来也一点儿都不含糊,似乎他的饭量也很大一样。
他面前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三个人都吃不完。
他看了我一眼,不像是熟人那样,眼神很冰冷,冰冷的让人难以有上去打招呼的冲动。
我也年轻,谁还没有个态度了?
既然这样,我也懒得去搭理他,谁还不会冷漠了?
那个英俊的年轻人点了菜并没有第一时间动筷子,他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心里盘算着,肯定是高手被人花钱雇来的,这是在等接头的人吧!
这种盗墓高手经常受雇于人远征于各地。
我刻意地用余光观察了一下他的手。
他的手像是女人的手一样,很纤细,细皮嫩肉的,白得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
看不出来有其它什么特征,比如说手茧子。
唯一还有点儿奇怪的是,他的小拇指的指甲很长,长的都快内卷了。
我不禁怀疑,这样的手还能使刀吗?
他的宽刀应该是常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