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勉强算得上尽职尽责的哥哥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弟弟,沉下心感知外面的魔力波动。
发现他们还在外面等待,阿塞斯不得不舍弃大好的气氛,把跑掉八百米的话题拉回来。
“我不会再管德拉科了,你说得对,他已经长大,我们的保护对他来说只是我们自以为是替他做下的选择,他应该自己学会怎么保护自己了。”
这些并不是阿塞斯要说的重点,他悄悄打量了眼魔药大师的脸色。
“而且我估计也没时间管他了。”
从阿塞斯话里听出一些试探,斯内普忽地蹙眉,手上不由用力。
“什么意思?”
阿塞斯不太敢看斯内普的眼睛,怕自己舍不得走,便直起身,慢悠悠踱步到沙发,避开对视。
“我离开一段时间,去找渡鸦那几个不省心的,把他们带回来。”
斯内普沉默不语,视线追随晃到沙发上的背影,许久才出声。
“危险吗?”
阿塞斯闭了闭眼,庆幸没有留在原地,不然他的异常瞒不过斯内普。
“我保证不会有事。”
只是不会有事?其他的呢?
斯内普还想追问,可喉咙哽着,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的理智也在提醒不要问,最后,他平静起身。
“我去处理一下高尔和克拉布。”
阿塞斯叹气,他在斯内普面前很难掩饰情绪,斯内普何尝不是。
那么明显的负面情绪,他要是看不出来就是瞎了。
没办法在沙发上再坐下去,他起身几步过去从后面抱住斯内普。
“我保证全须全尾,一点伤都不会受地回来,别不开心。”
后脖传来呼吸舔舐肌肤的温热感,斯内普僵住,不自在往前躲,腰间搂过来的手却阻碍了他的动作。
“放手。”
在放手痛失这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拥抱和继续抱下去惹魔药大师不喜,阿塞斯果断选择前者,乖巧松手。
“我放了。”
德拉科在门口转悠好几圈,属于意识到他没有直接离开的行为特别傻——里面两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等在这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等都等了,现在走又不太甘心,于是他认命拉着塞德里克在窗边聊天消磨时间。
塞德里克对待同学相当友好,第一时间应下了德拉科发出的聊天请求。
就是心心念念地窖里的阿塞斯,聊得不怎么认真,眼神总是飘在门口。
德拉科:“……”
铂金孔雀不开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忽视他——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忽视他的人还是塞德里克。
就在一小时前。
想到这个,德拉科更幽怨了,眼珠滴溜溜转动,升起一点恶趣味。
“塞德里克,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当时你在那个墓地看到我哥心里是什么感觉?”
话里的关键词瞬间拉回塞德里克的注意,他聊天那么久,终于把视线认认真真落到德拉科身上。
“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即将输掉魁地奇比赛的最后一秒,我抓到了金色飞贼。”
不担任找球手的人永远没办法理解这句话沉甸甸的份量。
很不巧,德拉科和刚刚开门走出来的阿塞斯一个是斯莱特林现任找球手,一个是斯莱特林上一任找球手。
绝境逢生,不过如此。
德拉科看看塞德里克泛着真诚的瞳孔,又看看走出来的两人。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阿塞斯脚步骤顿,错愕看着塞德里克,当初在圣芒戈病房时隐约的感觉在这句话里找到了答案。
吊桥效应。
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恐惧促使心跳剧烈加速,从而产生心动的错觉。
塞德里克现在就是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