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秦天说过,要快乐!
快乐的曲子才可以让大家喜欢。
……
叮咚一声,琴音正要发出时,却有一道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月儿!”
就是这个声音让五彩身影从半空中缓缓坠落,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变得僵硬而惊惧,玉盈月眼中带着一点恐慌,长纱挥动间解去了所有人的魔碍,太后似恍然回过了神来,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仿佛眼前一切不是她所安排,而那些落了选的少女们有无比的失落。
“月儿!”又是一声温柔的呼唤,这一刻罗温听清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的温润如玉的男人声音,仿佛一阵细微的风吹过,惹得四周少女全都转过了头去,声音是从皇宫顶上传来的,可是,蔚蓝的天空里除了白云就是飞鸟,看不到其它。
微眯着眼,停止了指间的拨动,罗温认真去看,终于,那抹掩映在白云的光芒中的柔软白影,衣袂如云般层层飞扬的,正是说话的人。
他眼角含笑,眸光如玉,手握一管碧绿的长笛,在晨风里款款飞来:“闹够了,该回去了。”
“王兄!”北冥公主飞快的裹上了殿中锦缎,双膝跪地:“请恕月儿无罪,我只是一时气恼,所以才……”
“王兄不怪你,还不向皇上和太后道歉。”男子温润如玉的眼中闪烁出温暖的光芒,他单手扶地跪地的北冥公主,另一只手则将长笛紧握,贴于前胸,俯身拜了拜龙台之上的尧玄夜:“在下玉吟风,早就听闻玄月国少年皇帝英俊不凡,今日有幸见过,实在不甚感恩。”
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那般谦谦有礼,惹得四周女孩儿一阵窃窃私语。
如果说高坐在龙台之上的少年皇帝是冬日里光芒最眩目的冰锋,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春日里桃林中最温柔的那抹春风,两个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神情,迷惑了罗温的视线。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北冥王的手已向她伸来:“姑娘,你的弦断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指尖:“不痛吗?”
这才惊觉,方才与玉盈月紧张的争斗中,来不及比赛,已让琴弦割破了指。
可是她竟然都没有知觉,这一刻才感到了钻心的痛。
“别怕,我这里有上好的创伤药。”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制成的药瓶,将点点淡粉洒上她破裂的伤口,不一会儿,血便止住,伤也不疼了。
“谢……谢!”罗温惶然的低下了头。
这样美好的男子,就如同天底下最完美的画卷般,让人看了叹为观止,更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所以,她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抱起断弦的琴退至一旁,还未来得及逃离,便听到龙台之上一声低冷的沉喝:“你想要退出吗?”
紧着又听到公公尖道:“龙堂神圣之地岂容你渺视圣颜。”
“桃花,你就接着弹吧。”太后淡淡开口。
罗温怔住,向殿堂之上看去,高高在上的尧玄夜,眸光淡漠正一脸疲倦的太后,还有依在太后左右,娇艳如花的云若雪及慕容芷,突然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戏,一场在她们看来必定会输得狼狈得好戏。
“太后,我看姐姐今儿个也累了,不如先让她回去歇息吧。”太后身边的云若雪突然提议:“还有那些落选的女孩儿,她们的功底应该不差,只是受了北冥公主的迷惑,为显公正,明日此时再重赛一次。”
“这样也好。”太后在云若雪和慕容芷的搀扶下离去。
诺大的殿里片刻便空荡荡。
寂静的空气。
玉盈月单膝跪倒在尧玄夜面前:“盈月顽皮还望皇上开恩。”
“起来吧。”他冷淡。
罗温这才觉得北冥公主其实也没有那么坏,或许真的只是贪玩,想要争一口气,那天在殿堂之上她的玩笑确实有些令人难堪,于是便将心中所有的不快都隐了去,正说着,却听到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