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有点暧昧。
忙红着脸,转移话题:“你解酒药放哪里了,我去给你找一下。”
她转身欲走,被拽住了。
每一次他力道都很大,但这次一样,只是轻轻地拉住她的袖子,意外的温柔。
可苏青茴却浑身僵硬住。
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转过身,眼神闪躲着。
无辜又害怕的样子落入他眼中,刺得季砚眼睛发涩。
她的睡衣是清一色的白,白得像是病号穿的,但又不显得她孱弱,反而有单纯而诱人的风情。
潮湿泛着水汽的发丝垂在肩下,水滴欲落未落,或许是冷的缘故,她的手腕也很冰凉,虎口处的血管很浅,被如雪的肌肤覆盖,但脉搏的跳动又很明显。
他能轻而易举地感知。
季砚顺势一扯,把人扯进怀里,用力环住,像是环住什么珍宝。
低头,埋入她细嫩修长的脖颈,鼻尖在她锁骨上轻轻摩挲着,点了点。
沐浴露的清香让他深深着迷。
苏青茴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醉酒了。
平时他哪里会这么温柔?总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想着,她又有些难过,抿唇沉默着。
他身上的酒气晕染开来,提醒着她这是一个醉酒神志不清醒的男人。
她笑了下,伸手抚上他的头,试图推开一些。
他的发不似她的柔软,而是刚硬的,短而刺手的,扎进皮肤里摩擦出点点痒意。
可又格外顺手,苏青茴觉得像在抚摸动物一样。
她没忍住又摸了两下。
他被推动,顺势离开,却又得寸进尺,张嘴,尖牙叼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地触碰着,湿润的感觉传来。
苏青茴敏感极了,忍不住一声嘤咛。
背后的男人被她的喘息声吸引,咬得更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耳朵咬破一样。
“嘶,别咬,都破了!”苏青茴吃疼,有点生气。
这一声与刚才的扭捏害怕不同,是娇气的,柔软的,责怪的,一如三年前。
季砚没松口。
“映雪。”
呢喃的声音,透着一股迷醉的酒气,不叫她程助理,而是映雪。
看来,是真的醉了。
苏青茴应:“嗯。”
“你喜不喜欢季砚?”
她眼睫轻颤,说:“喜欢。”
跟一个醉了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男人又问:“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她敷衍道。
低下头的瞬间,有点后悔这么说了。
心里祈祷着,明天他可千万不能记起来,要不然这男人又不知道要怎么过分地对她,或者羞辱她。
也就没有发现,侧脸紧贴着她的男人,凤目清明地看着她。
她脸上的红晕,耳垂处的咬痕,微蹙的秀眉,湿红的眼眶,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没有醉,也不可能会醉。
或许,在她离开的第一年,他醉了无数次,从此之后,再多的酒精冲击,都对他毫无作用。
可,有时候清醒才是痛苦的。
他会想她,想见她,想抱她,想亲她。
“为什么走?”断断续续的轻飘飘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苏青茴回神,抓住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她三年前做过很多次,在两人相恋的时候。
“这一次,我不会走,你相信我吗?”
“嗯……”
【男主角黑化值下降10点,现在黑化值50。】
季砚轻吟一声,埋首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苏青茴见他终于被安抚了,松了口气,又连忙说:“你喝多了,先吃药吧,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她只想摆脱他的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