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森冷静地胡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
“开玩笑?”苏青茴捏紧了卷子,“所以你的确是故意的对吧?”
顾文森似乎笑了一下:“阮念念,你好像变聪明了。”
“哪能不聪明呢,被你骗得多了自然就聪明了,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啊?”苏青茴怒极反笑。
顾文森笑容一顿,如夜一般的双眼晦暗不明。
苏青茴委屈,她本来还想着帮一帮他,结果却被这样耍弄!
他真是恶劣!神经病!
“我不会,你还是自己去做吧,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会跟老板辞职,明天我也不会来了。”
说完,她气势汹汹地把卷子拍在了他身上。
纸一张一张落在了地上,少数交叠在一起,许多都分开了。
苏青茴转身想走,纤细的背影宛如一只方才振翅,即将飞远的蝴蝶。
顾文森抿唇,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来。
柔软的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很软、很香,激发起了他内心的躁动。
细腰盈盈一握,他克制不了,力道大得出奇。
这个时候,咖啡馆已经没人了。
后脑勺被撞得嗡嗡响,疼意使得她难受极了,偏生脚下被纸张绊得一滑,整个人只能龟缩进他的怀抱当中。
清冽的冷香萦绕着,她挣扎了起来:“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耍流氓?”
“耍流氓?”顾文森低低地说,“这就叫流氓了?还有更流氓的,你想不想试一试?”
“你敢!”苏青茴狠狠捶了下他的肩膀,上头有薄薄的肌肉,却硬得像块铁似的,反作用力将她的手弄疼了。
她低呼一声:“嘶……”
“阮念念,不是你勾引的我?你刚才随便在我面前掀衣服撩拨我,你是什么目的呢?”他帮她揉捏着手心,凑近她耳边,声线变得莫名沙哑。
挑逗的言语,让未经世事的少女瞬间脸色涨红,更觉得屈辱。
“顾文森,你放开我!谁勾引你了,是你自己心怀不轨,你……你猥琐!不要脸!”苏青茴口不择言,可是她根本没骂过人,词穷得要命。
顾文森顿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逃离,坦承道:“对,我一直都心怀不轨。念念,我来教教你吧,你应该骂我心理阴暗变态,如同过街老鼠应该人人喊打,骂我的家人也行,不要舍不得,在我这里,可以随便说脏话的……”
“你神经病!”苏青茴惊怒,想起了什么,说,“所以,你终于承认你是故意的了?昨天亲我你也是故意的?你真是……真是无耻、流氓!”
顾文森修长的指节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抚过。
“嗯,我无耻,我流氓,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爱人的悄声细语。
没人比她更会戏弄别人了。
流氓配骗子,天生一对。
他会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索取,这一次还只是利息呢。
察觉到他的力道逐渐放松了,苏青茴立马挣脱他的怀抱,小跑几步夺门而出。
令人沉醉的气息消散,顾文森抓住了一缕,抬手抵在唇边,轻轻吻着方才抚摸过她的长指。
仿佛在亲吻着某个让他欲罢不能求而不得的人。
他回忆着她湿红了的眼眶,屈辱的神情,闭上了眼睛,掩藏住眼底的兴奋与愉快。
他能预感到,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苏青茴浑浑噩噩地走回家,放下书包,沉默地在玄关处换上室内拖鞋。
屋里的气氛却是少见的凝重。
姑姑和姑父平常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尖酸刻薄是常态,不奚落她几句都睡不着觉。
今天,是怎么回事?
阮曼华扬了扬绣工俗气的肩袖,抬头看来,眼睛红肿,面容憔悴,竟像是大哭了一场。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