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县城,闻香来客栈。
马永帅步伐沉重,手扶楼梯扶手,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闻香来客栈二楼。
时过饭点,楼上食客散尽,打架斗殴弥留的烂摊子早被收拾得焕然一新。
张小金、江春、陶静、何瑛、佘少、田少、王霄松和那个华发老者8人,将4张方桌拼成了一张大桌。此刻,这8人都围在大桌旁,等候马永帅凯旋。
美酒佳肴满席,菜式丰盛俱全。8个人,9张席位,这是明摆的庆功宴。虽然无功,但能从匕首.宝剑.刀和古琴.琵琶.箫二人手底下活着回来,也是难得。
田少左手边有一张空席。田少摇着折扇道:“永帅兄,这边请。”
马永帅勉为其难笑了笑,强撑着沉重的身子入席,说道:“饭菜都为我备好了,你们就这么确信我能活着回来?”
华发老者忽道:“马永帅若是轻而易举死了,他一身尚未洗清的罪名岂非永无澄清日?”
马永帅与这老人素不相识,不仅受老人援手恩惠,还得老人留在客栈静候马永帅归来,心中一阵感激,立即施礼,拱手道:“前辈说笑了,永帅还没谢过您援手之德呢!”
老人谦逊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马永帅唯恐怠慢了深藏不露的华发老人,不敢落座,彬彬有礼道:“请教前辈名讳?”
华发老者自斟自酌,漫不经心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家高兴管老朽叫什么,便叫老朽什么,好听无用,难听无伤。”说着说着,便自我饮起了酒来。
马永帅笑着辩驳道:“名字既然只是代号,又何难言之?何况大伙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那前辈的名讳岂非成千上万,连您自己也难记得清,有人随便喊一声,您也不知是称呼您还是在唤别人,那样岂非乱套?”
老者语塞,举杯咪了一小口,踌躇道:“想来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朽姓郑,上后下刚。山野莽夫一个,无字无号。”
马永帅听到“郑后刚”这个名字,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展开思维,但是江湖上确实没曾听闻过这号人物,想来这老人必是不愿透露姓名,随口说了一个来搪塞马永帅。马永帅心里这样猜忌,表面上却从容笑道:“原来是郑前辈。今日承蒙郑前辈援手解围,永帅感激不尽。”
郑后刚没好气道:“婆婆妈妈,客气话就甭多说了。赶快坐下用膳。”
马永帅倒也识趣,真的不再客套,径直就坐了下去。与其说是坐下去,不如说是瘫缩下去,就像泥塑雕像突遭瓢泼大雨的冲刷洗礼,化成了一滩泥浆。幸得田少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马永帅身子,才不至于缩滑到桌子底下。然而此时,马永帅嘴角已沁出一丝紫黑色的血。两条剑眉瞬间白如皑雪。唇色也变得紫黑。
张小金大惊,绕过众人,一个快闪抢到马永帅身侧,焦急如焚:“永帅,你这是怎么了?”
马永帅咳出一滩黑血,才道:“我早已身中剧毒,一直用毅力压制毒性蔓延。刚才和他们动手动了真炁,损了根基,现在毒已攻……心。我只怕……撑不了……多……久了……”话到这里,整个人已瘫软下去,神情意志也渐渐朦胧。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他不知不觉间睁开眼睛,蓦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豪奢大床上。六个貌若仙子的少女将他围在当中,各自都忙着为他捶肩、捏臂、按摩、揉腿。马永帅虽然富家阔少,却戒奢宁俭,生平哪里享受过这种款待,美得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时才发现少女们衣衫单薄的几乎能一眼看透,满眼春色,风光无限好。少女们还各自忸怩作态,显摆着婀娜的身姿,伴随着浓郁的脂粉黁香,不时还传来她们一声声令男人热血沸腾的娇笑。
马永帅一惊,潜意识向后缩了一缩。再仔细看时,眼前的六个少女竟然就是朱勤、杨小芳、陈秋君、何瑛、江春和陶静。马永帅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