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原因归咎给康大侠。妹妹不知内情,必中你的圈套被你玩弄于股掌,说不定还会对你感恩戴德。这样不就正好圆了你的美梦?正中了你的下怀吗?”
马永帅并未理睬朱俊这番长谈阔论。
马永帅很无助,也很沮丧。
他的无助并不是此刻的孤立无援。
他的沮丧也不是背了一身子虚乌有的罪名。
真正令他无助和沮丧的却是这个曾经几度是非明断,审思明分的朱勤竟然对自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流失了。
他望着朱勤的眼睛,说道:“我在你眼中,就是朱俊所说的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人吗?”
朱勤缓缓点头道:“我根本就看不透你。自湖广岳川府杀兵匠师董伟起,接二连三,奸杀峨眉弟子,行刺青城长老,直到今天暗杀王家二公子王景景。你究竟在图谋什么?难道真如大家推断的一样,是为了挑起江湖纷争、武林纠葛。一旦江湖风雨起,武林变迁临,势必腥风血雨,哀鸿遍野。武林动乱,则战事免休。这样你神驹山庄的马匹生意必然兴盛,饱收暴利。除了发国难财,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动机?”
朱勤一向冷面少语,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就在胭脂粉饰礼袍加身的日子,竟然长篇大论,所说的话比半辈子加起来都多。当朱俊诋诽马永帅对其妹的不耻行径时竟然没显露出半分羞涩和难堪。这种坦荡胸怀,便是江湖儿女的特质。
马永帅除了苦笑。因为他无论做什么,争辩也好,反击也罢,任何举动都显得毫无意义。
虽然是苦笑,但是他笑得依然很灿烂。也许,只有在任何时候都能笑得出来的人,才能够活得洒脱,才有比较好的运气!
不过马永帅的运气实在糟糕的不行。他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见一件可怕的事。
——这个后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左边长廊是断魂枪陈红带领的一队王家山庄庄丁驻守。陈红目露凶光,那杆曾经杀人无数的断魂枪就树立在他左侧。左手紧紧握着枪杆,只差挺枪直上了。
右边长亭是峨嵋和恒山两派弟子。江春、陶静两位女侠和刘洋、王岁刚并排立在亭中。他们手上的长剑,都透着森森的寒光。
窗内有青城派弟子把守,个个剑拔弩张,虎视眈眈。
围墙下是飞镖门和燕子门徒。围墙外潜伏的十数个人,仅仅只露出半个头,却看得出必是点苍派弟子。
房顶上隐匿的却是雁荡派无疑。寇冯堂手持长剑,站在房顶最高处,一袭长袍在风中猎猎飙扬,气势如虹。仿佛一尊凛凛然不可侵犯的雕像,风中傲立。
这些抬眼举目就能看得见的危险,跟本算不上真正的危险。因为真正的危险是看不见的。当你看见的时候,你所作出的一切反应都已经晚了。
在这里,唯一看不见的就是听风看月楼的势力。他们到底潜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通往前院的门内,赫然站着四个人——王辉、王晓、蒙聪和凌峰。
王辉扬声道:“马永帅,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不相信你还能逃得出后院半步。”
马永帅呵呵笑道:“凡事都没有太多绝。也许这武林诸侠中会有一个不忍以众凌寡,给我让出一条生路呢?”
王辉也笑了,他在笑马永帅的天真和无知。人在绝境中往往最容易产生异想天开的想法,做白日梦的人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可笑,毕竟他有一个美好的向往和期盼,对未来的憧憬也是满怀乐观的。
王辉笑了一阵,勉强忍住笑意道:“你放心。这样的可能性比在叫花子窝边捡黄金的机会还要渺茫的多。”
他说完这句话,除了中间的朱家兄妹和王霄松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噗嗤大笑了起来。就连马永帅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且笑得极其自然,极其灿烂,就好像这严峻的阵势跟他毫无瓜葛一般。
朱勤的剑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