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卢啸恨恨望着前方,“来都来了,岂能做缩头乌龟,按照我们先前的布阵计划,也不是没有胜算。”
军令已下,霍君安没的违抗。
而他快速的慎重思考过,全部都留下不是正确的选择。
一旦罗嵩出了事,怕是军心大乱,那样的结果得不偿失。
而他看向远方,他需要站到一个高处好好的看看形势,卢啸是对的,来都来了,绝对不可以随便认输。
他转了方向,牵起了罗嵩的马,“大元帅,跟我走。 ”
他们快马加鞭的撤退,然后侧面的山坡上却传来了杀喊声,“你们看啊,罗嵩老贼在那,冲上去,取了他的人头!”
一对突厥军朝着山下而来。
“保护大元帅。”
*
营地中已经是黑夜了。
沈晚娘坐在帐篷里毫无困意,她望着床上熟睡了的霍椒,不知怎的,总也是心里不踏实。
从前君安也一样出去打仗,她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胸闷,好像呼吸不上来一样。
君安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呢?
她披上袍子出了帐篷。
这一次距离太远,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根本无心休息,寒风吹来也让她没有什么知觉。
大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看见沈晚娘的,“师娘,你这是干嘛呢,这么冷别在外面啊。”
“我出来散散步。”
“这什么天啊你散步,你快回去屋里,要不然师父回来了骂我怎么办。”
沈晚娘却发现了大虎的袖口有一点点绿色的光点,“你身上怎么也会有磷粉的?”
“我刚刚去了那突厥娘们那!”大虎来营地久了,张嘴也是一口粗话,“哥们几个正审问她呢,真没想到,一个女人嘴巴还挺硬的,什么都不肯说。”
想到鲁妲。
沈晚娘道:“带我过去看看。”
大虎把沈晚娘带到了审问的帐篷里。
这里没有暖炉冷的很,鲁妲和那个男人都被绳索绑着,应该已经被用刑过了,狼狈的可怕。
那么美丽的女人,像是一对极美的花经历了暴风雨的摧残。
但沈晚娘对她半点同情都不会有。
“两国交战,凭的应该是真本事,而不是在当贼,当奸细跑到这里来偷行军布阵图,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无耻吗。”
“哈哈。”鲁妲却笑了,“突厥生我养我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我为我的母亲做事有什么无耻。再说了,你是什么好的东西吗。”
“怎么跟我师娘说话。”大虎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下去。
鲁妲好像已经被打的麻木了,“打吧,打死我又怎样,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一群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