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从年之苓的题海里脱离出来,就闻见了满院子的香味。
比她更馋嘴的是这一帮小师姐们,好几个扒着后厨的窗户往里看呢。
沈晚娘也跟着看了进去。
只见里面霍君安俨然一个大厨模样,掌勺颠锅可是那么回事了,旁边许欢和大虎就像两个帮厨。
行,师徒配合得不错。
“开饭啦。”
随着大虎一声招呼,小师姐们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虽然都是山间野味做出来的,但保留了原汁原味吃起来更别致。
年之苓看见这一幕,也情不自禁偷偷的弯弯嘴角,其实她平日里那样严肃,但她真心对这帮孩子们好。
在她心里早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甚至她有时候悄悄想,若是当年能继续和师兄在一起的话,也许他们现在也能跟晚娘和君安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师兄那边如何了呢。
年之苓的思绪飘远。
沈晚娘一家人似乎都很适应道观的日子,为了精进自己的医术,年之苓也要求她多留几日。
于是便听从师父的安排,反正小师姐们有了小辣椒陪伴,一个一个不亦乐乎。
这样在山上一连呆了五六日。
第七日的早上她一早起来就准备奔着师父的房间去了。
然而一推开自己屋子的门,就看见大门口是开着的,年长些的师姐正在和人对话。
不一会儿,师姐来到沈晚娘面前,“晚娘啊,你可能得提前下山了。”
“为什么。”
“你山下的朋友过来找你了,说是有重要的事。”
“那就去忙吧。”年之苓出门一身素衣,“本来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留在这里多久。”
“多谢师父。”
沈晚娘和霍君安等人出了门,方才看见来人是悬济医院里的副院长。
“怎么回事来这里找我了。”
“唉,院长,你快回去看看吧。”副院长愁眉苦脸一看没睡好,“咱们医院里这一下来了一百多伤患,受伤都很严重,而且他们一边治伤一边还在骂赵小姐家的人,说要见官司,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家?
岂不是迎春遇到事了。
沈晚娘立刻道:“上马车,我们这就回去。”
回到悬济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医院里面闹闹嚷嚷,尤其是住院部里面进进出出不少家属。
“他们是什么伤?”沈晚娘边走边问。
负责的大夫道:“是赵家的砖窑塌了,这些工匠全部被砸在了里面,其中有几个特别严重,要不是救治及时,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砖窑?为什么会塌了?”
“我也不知道啊。”
“先看看病人吧。”
“嗯嗯,有两个人病人真的太严重了,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身上骨折的地方有十几处,还是得请院长亲自看诊。”
“好。”
沈晚娘进去一瞧,果然不假,如此严重的情况当时就叫了许欢一同诊治了起来。
把所有的断骨都接起。
这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黑了。
可他们一出门,就看见外面不少人举着火把把医院围住了。
“你们不要闹了,事情发生在了砖窑,又不是这里。”赵迎春一身红衣焦头烂额的解释,“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个村妇跳起来大叫,“还能怎么说,我男人在里面呢,被你们砸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我当然会给,我们赵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哼,你们赵家还有好东西。平日里克扣月钱也就算了,砖窑都不结实了,你们还让工匠下去,你们故意的呀,你们这是谋财害命呢。”
“怎么可能呢,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赵迎春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