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嫂也喜欢我家毛嗑吗?我家就卖这个。”
“还蛮好吃嗦,过年拜年去我还在一家亲戚那里吃到过,还以为是她自己炒的,结果她说是买的。”
“你那亲戚是不咱安乐镇的?要是的话多半就跟我家买的。”
“是哇,你家竟然卖这个。”
沈晚娘用力的点头,“贺大嫂这么喜欢,那下次我来的时候送你一斤吃,除了五香味还我这还有其他味的毛嗑呢。”
贺家媳妇很不好意思,但又很想吃,“说啥子送,买就行。”
“不,我就是要送。”
“哈哈,那多不好意思啦。”
“贺大嫂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呢。”沈晚娘趁机跟她聊天。
贺家媳妇也是个爱说话的,叽里呱啦把自己从南到北嫁过来的过程给沈晚娘说了一遍。
还挺有趣的,沈晚娘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听都听到晌午了,日头高高升了起来。
贺木匠干了一个早上,早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进来问道:“婆娘,咱们吃啥子饭啊。”
“诶嘛。”贺家媳妇跳了起来,“就光顾着说话啦,竟然忘记了做饭。”
她急忙忙乎起来。
沈晚娘看看时候不早了,“大嫂我不打扰你了,我明天再来。”
“害,你就在我家吃饭啊,我做饭很巴适的。”贺家媳妇拿出一串红辣椒放在案板上跺起来。
沈晚娘虽然能吃辣,但这么辣的饭菜她自认还是不行。
所以告别了贺木匠先回家去了。
霍君安去上山打猎,一天一夜也没有回来,估摸夜里是要在清泉村过夜,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吃罢早食,装了两包新毛嗑就又到了贺家来了。
贺木匠隔着篱笆墙一看见她就觉得头疼,直接眼睛一瞥装作没看见。
可贺家媳妇老远从窗户里就瞧见她了,兴致勃勃出来打招呼,“霍夫人,早哇。”
“贺大嫂,我来啦,毛嗑都给你带来啦。”
“哇,你好客气,快进来坐。”贺家媳妇交到沈晚娘这个姐妹很是高兴,把毛嗑收起来,就从自家锅子里夹了一只鸡腿给她。
“来,尝尝我做的鸡腿,快吃,很爽很安逸的。”
“谢谢贺大嫂。”沈晚娘美滋滋的吃着一只鸡腿。
她瞥见外面贺木匠,笑眯眯也过去了,“贺大哥,我都来了两天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我的椅子打一下呀。”
“……”贺木匠很烦恼,“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这个椅子我不想打。”
“可你是十里八村最厉害的木匠了,你要是不给我打,我上哪家去?”沈晚娘愁眉苦脸的样子,吃鸡腿都不想了似的。
这一幕被贺家媳妇瞧见了,风风火火就出来了,“贺老六嗦,你啥子态度,人家都找你你两天了,你给人家打个椅子能咋的哇。”
“你这婆娘,你不知道她那把椅子不好打得很。那些转向轮啊,还有两个什么手闸,你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晓得吗。”
“哇,你吼我。瓜娃子的,你的胆子肥啦,让你办个事情这么多批话。”
“这个真的不好打。”
“我不管好不好打,人家找上门看得上你,你就得给她打。再说了,看不出我和霍夫人这么合得来吗!”
川蜀小辣椒一套一套的,说话像是呲呲冒火一样。
贺木匠只觉得头皮发麻。当初媒人来保媒的时候就说对方长得娇小玲珑又能干,肯定是个好媳妇。
娇小玲珑是真的,能干也是真的。
可真没有料到脾气这么火爆。
“媳妇……这……”
“这什么这?你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
“呵呵,那哪能呢,我做,我做还不行嘛。”贺木匠低了头。
沈晚娘就知道对付这种耙耳朵只要他媳妇拿下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