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里面的女人终于出来了,虽然是身段窈窕,却也是一把年纪。
“就找这么个老女人,呸,这老女人能跟了你老子睡了。”戴金武呸道。
“戴金武你给我松开,”田瑞也是个混蛋,“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松手我要不客气了。”
“你还想咋样!”
戴金武在气头上,霍君安过去拦住他,“戴叔,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听见这话,女人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她默不作声的站在田瑞身后。
“对,阿春呢?”戴金武叫道。
田瑞推开戴金武,整自己的衣领,“我踏马的怎么知道,她这么大个人了,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爹。”田大郎从后面跑出来哭起来,“你别闹了,我找不到我娘了,她好像是丢了,都第三天了。”
瞅见自己的儿子,田瑞的眉头抖了抖。
须臾,他把田大郎拽一边去了,“你小子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跟着瞎跑什么,赶紧回家去。”
“田瑞,戴阿春可是你媳妇,现在人找不到了,你难道不着急吗?”赵生儒看得生气。
田瑞哼哼笑了笑,“里正啊,你还不知道我媳妇吗,我媳妇那根本不是我媳妇。这些年里她都跟那姓霍的在一块呢,什么我媳妇,好不早让霍君安睡了多少次了。”
“田瑞!”霍君安气愤,上去一个耳光打了过去,“胡言乱语,我和阿春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管你们有没有,反正我没有看见过她,我已经个把月都没有回去了,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戴金武气坏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好哇,你个白眼狼!枉我们阿春这些年来对你们家尽心尽力,你就这么对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报应是什么?
报应就是他和现在这女人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见到过阿春没有。”霍君安问。
“没、有!”
沈晚娘的目光环视过整间院子,真的没有吗?
可就现状看来,唯一希望戴阿春出事的不就是田瑞这个枕旁人了吗?
沈晚娘拉起田大郎往屋里走去。
“你干什么。”女人捏着帕子拦出一只手臂。
沈晚娘冷漠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怎么了,我们进去看看不行吗?万一戴阿春就在这里面呢。”
“哼,怎么可能。”
女人不拦着了,沈晚娘和田大郎进了里屋。
沈晚娘小声道:“看看有没有你娘的东西。”
这屋子里陈设富贵,田大郎一时看花了眼。
好一会儿,他突然跑过去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钱袋,“霍婶婶,这是我娘的钱袋!我娘出门卖糍粑,都是这个钱袋装银钱。”
沈晚娘的眉头一皱。
“田瑞,你不是说你没有看见过戴阿春吗,那这个钱袋从何而来的?”沈晚娘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田瑞看了一眼。
女人突然笑眯眯道:“一个钱袋子而已,这种钱袋子不是多得是么,你们凭什么说这就是那个女人的。”
“现在夜深人静的,别人家都睡了,你们不经我们同意就进来,这可私闯民宅。”女人悠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
“李姑姑见识得很多啊。”沈晚娘也笑了,“真不愧是县城里的名人儿?”
闻言,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是不是忘了我了?”沈晚娘凑近她道:“你再仔细看看,我们当初也见过一面呢。”
女人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很久,“你是那两个孩子的娘?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变成什么样不要紧,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一声。同样都是女人,田瑞能怎么对他的发妻,就能怎么变本加厉的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