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湿濡时,席南柒透过余光看到权正。
他坐在太师椅上,一张脸几近扭曲,仿佛听她痛苦的呻吟能够带来多大的快乐。
“疯子——”她反唇相讥,言词狠毒。
权正立刻板起脸,不悦与怒意顷刻浮在他脸上。
沧桑的脸上有着道道皱纹,却盖不住凶狠之气。
权正就是个疯子,是个刽子手。
他连唯一的亲外孙都下得去手,又哪里谈得上是个好父亲。
他还把权夏冰封在那间密室里,让她不得往生。
他才是最可怕的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啪——”保镖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极大,女子被扇得偏过脸去。
可很快,她就又朝权正看去,目光冷寒无比,像是狠毒的蛇蝎在看猎物。
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是该嘲讽权正即便做了这么多,还是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什么娶了几个妻房从未留下血脉,除了权夏他几乎穷兵黩武到自负的地步。这些不过是假象,不过是权正为了掩饰自己的野心故意为之。
难怪权夏宁死也不要回来,当初离开南美那么决绝,甚至隐
瞒身份不让权正找到。
她很想摆脱这种炼狱很久了吧,久到直到付出实践后,才宁死不屈。
哪怕被君谨修强暴,她也从来没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因为她知道的啊,权正不会同意。
她这个已经癫狂的父亲不会容许她嫁给席北瑾,也决不允许她有任何自由可言。
权夏可怜,席北瑾可怜。
被他仇恨波及的下一代更加可怜。
“咳咳——我,我说对了吗,啊?”保镖一掌用的力气很大,席南柒嘴里泛着血,她却笑得更加放肆。
鲜血平添了她妖治的面容,没有起到任何损耗作用。
“就算你守着她,你的女儿也活不过来,她已经死了。”席南柒用尽全身力气说完,极致反骨地刺激他,“你忘了吗,刺激她出逃的人是你,是你所谓的爱,咳咳——”
“是你的自以为是,目光短浅。”
被席南柒一番言论刺激到的权正怒不可遏,接着,实心红木拐杖直接朝她身上砸来。
她没躲,拐杖从她背上砸下,疼痛顷刻泛滥。
“你胡说!我的女儿是被你们害死的,是你们逼死了她!”权正迸着一双要吃人的眼,咬牙切齿大有将她撕裂粉碎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