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柒再抬头往门旁看去,替身权夏还站在那里。
一模一样。
单从容貌来看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已死十多年的权夏还能躺在这里,席南柒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权夏单从容貌来看似乎只是沉睡过去的女人,她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紧闭的双眼看上去深邃异常,五官样貌无一不是最出挑的。而她的四周,全部被绚烂的花束包裹。
花束鲜艳,衬得女人的容貌愈发娇媚。
她的胸前放了一朵白玫瑰,一撮微卷的长发搭在一片花瓣上,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妥帖。
靳城墓园里有权夏的墓碑,里面却没有真正的骨灰。
而真正的权夏,哪怕死了十多年,却依旧被人完好无损地封存在这里。
祠堂中供奉着女人的牌位,庄园中还有一个几乎无法分辨的替身。
席南柒只觉得面前的一切太过荒唐,她的心开始止不住地狂跳。
“......她是权夏?”好半天,席南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几乎是颤抖地问门边的女人,等她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已死十多年的女人还能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吧。
那个替身似乎
对权夏有着特殊的情感,听到这个问题后,只顾着低头,没有回答。
席南柒把视线移回,落在木箱中的女人身上。
这个木箱,无疑就是权夏的棺椁。
她死后,权正把她放在这里,又安排了这么一间奢华体面的房间。
可是权正没道理这么做不是吗,他是权夏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让死者早早入土为安才是对权夏最大的尊重。
他还把权夏像是塑封人一样,冰冻在这间屋内!
很快,席南柒听到了拐杖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声一声像是撞在她的心口,沉闷压抑扑面而来。
她像是失聪,周围的一切都在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恍惚中,她听到了权正的声音,像极了从地狱爬上来的鬼怪。
他说,“你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
君惟琛接到一通电话,说是君谨修的尸首很快会被丢去喂狼,如果还想要回的话,马上到一个地方来拿。
刚开始听的时候君惟琛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可等他冷静下来想想,却发现其中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带来的保镖被人射杀,而此刻的他,除了手中仅剩不多弹药的手枪,没有任何防备可以抵挡
未知的风险。
他在一间房看到了君谨修的尸体。
男人浑身是血,血迹渐渐凝固,而他的下颚喉咙,却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怖惧得可怕。
吞枪自尽。
这是君谨修的死法。
只是君惟琛却没多留意太久,他只有找到方法出去,才能够带走君谨修的尸体,将他送回伦敦安葬。
他是君家长子,虽然平时没有接触太多的枪支弹药,身手也无法和精锐保镖相比,可但凡自卫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就在君惟琛摸索这片区域的机关时,他透过玻璃看到了房中的女人。
准确来说,是躺在地上像是奄奄一息的女人。
“席南柒——”他只是一眼就认出了昏厥的人是谁,慌乱地朝里跑去。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会受伤昏迷。
这是君惟琛心底想发问的。
可当他在女子鼻翼下探到了应有的气息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突然落地。
还好,还好她没事,还活着。
“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一道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突兀异常。
君惟琛目光冷然朝声源扫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悬浮屏幕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而屏幕
上,正清晰播放着君谨修临死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