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修想,傅东阳应该是真心爱护自己这个妹妹。
妻子。
这个词从君谨修口中说出,带了一种魔幻的色彩。
十年婚姻,君亦歌从来没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妻子上。起初她是不敢,再后来,就是真地无所谓了。
她从来不是傅东阳的例外,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可是这一次,她想自己是错了。
或许,她是应该放下矫情成见了吧。两个人加起来都快百岁的人,竟然还要继续这样别扭地经营着婚姻,没有人不会累吧。
权敬梓在南美有一定的势力影响,名下的别墅洋房更是数之不尽。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和国内安陆市差不多,都是海边洋房。只是南美这里不同,海面更为广阔,也带着几分原始气息。
只着一件烟灰色衬衫,笔挺的西裤包裹两条修长的腿,男人自外阔步走进。
洋房的佣人见状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弯腰恭迎男人回家。
洋房后坪上有一个藤蔓吊椅,玻璃架
子搭在边上,随手就可以取用各类餐点报刊。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下,席南柒隐约察觉到有人拿下了她盖在脸上的书,随后影影绰绰的身影俯身下来,遮走大半阳光。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眼底有过迷糊。
男人英气的脸庞在逆光中靠近,好闻的白茶气息袭入鼻翼。
几乎是下意识的,席南柒伸出两条藕臂就往男人的脖颈揽去。
“你回来了。”女子似是撒娇般地喃了一声。
手术过后,席南柒补眠了一天。谁知道坐在这里看医书,阳光好到她又生了睡意。
权敬梓像是刚从外面处理完事情回来,席南柒知道他身为黑手党党首一定有很多事要忙,也很自觉地没去打扰男人。
“嗯,怎么不知道盖条毯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男人的话虽是责怪,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倒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席南柒的睡意这才消退,她砸吧了下嘴,咕哝道,“怎么会,太阳好不会着凉。”
哪怕平时再冷静再坚强的女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想要撒撒娇。而自从他们复合后,两人的关系更甚从前。不仅是权敬梓,连席南柒都变得黏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