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声。
君惟琛扶了她一把,接话道,“爱丁堡来了专家,正巧是她的导师,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女人闻言,后知后觉地点头。
权敬梓的面色算不上好,只是一如既然地冷彻。
傅东阳中弹到底是因为那些地痞,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就算是杀了那些人,恐怕也没法抵消他们犯下的罪孽。
“那些人已经被抓,我会处理掉。”
权敬梓少有地出声,君亦歌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君亦歌也没法去评判谁对谁错,总归这些人是权敬梓管的,交给他更放心些。
“姑姑,父亲也被救出来了,在下一层的病房里。”君惟琛知道君亦歌还担心其他的事,顺道也带上了君谨修。
这次来南美到底是发生了太多事,只是希望大难过后再无波折。
君谨修能够活着,而傅东阳和君亦歌,也能够继续这样白头下去。
就在两人谈话时,一直亮着的手术灯突然
灭了下去。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最先走出来的是那名教授和席南柒的身影。
“......南柒,他怎么样了。”君亦歌上前问道,神情几近急迫。
席南柒摘下医用口罩,姣好的面容透着一分庆幸,菱唇微微上扬,“手术还算成功,老师,傅总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毕竟伤口处于愈合期,需要无菌环境和定期检测。”
子弹打入男人后颈的大动脉上,牵连着神经,所以取弹的过程格外艰难。
好在众人合力下还是抢救回了男人一条命。
闻言,君亦歌的脸上突然多了些松动。
就像是悬着的一块石头突然砸了下来,如释重负的感觉。
男人很快被推出来,他带着氧气罩,整张脸透着不符合的病态白,就像是被突然折损双翼的勇者,只剩脆弱与不堪。
君亦歌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眼眶止不住地发酸。
她脑中回荡着的,全是傅东阳在昏迷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恭喜她,终于能够摆脱自己了。
他还说,幸好不是离婚,只是丧偶。
连她一个背影都赌不起的男人,最后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