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阳说是要见她才离开,而君谨修,则是上了游轮就不知所踪。
两人接连出事,君亦歌没法把这些定义为巧合。
过了好久,她才用稍稍镇定的语气说道,“阿琛,你先保护好自己,南美那里的势力都不是好招惹——”
虽然君氏这些年也没少和道上的人混,可那些也是君谨修接手时发生的,自君惟琛上位这一年,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交易往来了。
君亦歌现在只能把这些事和那些势力联系起来。
如果她没猜错,傅东阳就是这么失踪的。他那么精明一个人,哪里会分辨不出自己。
“姑姑,你难道要——”
“阿琛,君氏由你接手我们都很放心。这一次不管是谁要针对我们,你只要记住,任何时候你都是君氏的核心,你绝对不能出事。”君亦歌几乎是立马打断了男人的话语,她的双眸透出坚定。
而同样的,她的一番话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她会来南美,替君谨修出面解决这些事。
君惟琛像是还有话要说,君亦歌没再多话便挂断了电话。她现在要马上安排人手飞往南美,一刻都不能耽误。
“大少奶奶,这是二小姐临死
前吩咐要交给你的东西——”就在君亦歌转身要往外走时,佣人叫住了她。
君亦歌转身,见佣人手中呈着一个盒子。
盒子颇有些复古,而里面装着的东西,却是比盒子贵重了千百倍。
是她和傅东阳的结婚戒指,过了十年,没想到它竟然还存在着。
君亦歌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从佣人手中接过。
“丧礼你们尽心操持,我和你们大少爷尽可能赶回来。”
最后,君亦歌留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傅宅。
佣人们九十度弯腰鞠躬,领命目送女人离去。
虽说君亦歌这些年都在医院,可君家的势力她也有接手。如今君谨修和傅东阳接连出事,她没法不出面摆平。更何况,如果对方还要冲着君惟琛去,她不出手几乎就是全军覆没。
坐上飞机前,君亦歌接到了来自南美的电话,是权敬梓的人转接的。
“你不该来这里。”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冰冷,仔细听却带着些许关切。
君亦歌摆弄着戒指,闻声倒是难得勾唇笑了笑。
的确,她是不该来南美这种是非之地,可是权敬梓了解她的性子,她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傅东阳是因为自
己才出事。如果她不管的话,或许良心上也过不去吧。
“阿敬,你的父亲也出事了,他——”
“姑姑,他的事不归我管,你应该知道,这是他欠权夏的。”
谁都无权替权夏审判君谨修,所有的一切都是君谨修该得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从男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可君亦歌现在听到还会觉得心有那么一丝丝凉意翻滚着。
“我会派人接应你,傅东阳那里我也会留心。至于你说的他,恕我不能插手。”
听到这里,君亦歌大概也听出了男人的意思。
这些年她和傅东阳的关系不太好,连带着权敬梓和男人间的关系也僵持。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姑舅这两个字,君亦歌心底还是有些欣慰的。
“好,到了南美我会告诉你的。”
很快,飞机按照预定航线飞行,君亦歌关了机。
她靠在机窗上,俯瞰伦敦的大陆,心底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戒指从她膝上滚了下去,君亦歌回神去捡起。
虽然过了十年,可戒指却依旧没有失去它应有的光泽。除了款式老旧了些,和新婚那天也没什么不同。
他们的戒指被傅叶欢‘保管’了十年,虽然想起会
觉得很不舒服,可至少它还在。
戒指都还在,她和傅东阳之间的关系还能和以往一样么。
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