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从另一间房爬过来了,权敬梓怎么会不在这里。
可能是席南柒的气场太过强烈,她就是站在那里,便是无人敢上前和她理论。
女子穿着一袭长裙,曼妙身形尽露无疑,而她手中随意拎着的高跟鞋,碰撞过发出清响。她的神情寡淡,眸光透着漫不经心居多,还有轻蔑与自傲。
终于,就在席南柒想自己是不是该把高跟鞋砸到这些女人脸上时,浴室的门被人从里推开。
男人的身影从里走出,他像是刚沐浴完,半干的头发还淌着水。
美男出浴席南柒并不是没看过,只是她气的是,权敬梓竟然在这些女人在场的前提下洗澡?!
他难不成还真是要顺着权正的意思接受这些女人?
男人黑眸冷彻,在看到这些女人时,薄唇紧抿。席南柒甚至没和他说上话,男人已经绕过她,似乎是按下了内线,“让保镖上来把这些女人都扔出去。”
“权总——”被送进来的女人们闻言纷纷叫苦。
她们不过才刚上来,这还是权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眨眼的功夫,席南柒就见高大的保镖挤入房内,很不怜香惜玉地扛起这些女人。而这些
尤物被扛起的时候,失声大喊。
保镖离开后,男人似乎也有要往外走的趋势。
“权敬梓,你站住!”席南柒突然出声喊他。
她都进来这么久了,这男人是看不见她,还是压根没打算理会她?
男人脚步微顿,却没转过身看她。
曾经想过无数次见面该说什么措辞,想过无数次可能见面的场景。可每一次都来得措不及防。而这一次,没有巷尾里的枪战,没有医院的冷漠相对,席南柒就这么看着男人,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几步远。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儿,也笃定我一定会来找你?”看男人的反应席南柒就能推测出个大概。
他太淡然了,至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该有的惊疑。
就像是所有事在他的掌握之中,轻易到每个人都成为他谋算中的一颗棋子。
刚才在甲板上,席南柒笃定权敬梓是看到了自己,哪怕她戴着面具,单凭一双眼他都不会认错。
那些保镖是权正身边的,如果没有权敬梓的允许,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离开。何况,她不信顶舱的房间都是不上锁的,落地窗没关这一点也是。
明明男
人什么都知道,可他宁愿默默做好一切,都不打算告诉自己事情原由。
“你说你不爱我,一年前那么急着要赶我走,你是不是做好准备回南美,接手这个烂摊子?”席南柒一字一句质问得格外清楚,“还是说,权正威胁了你,他在我身边制造出的所有意外,都只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你,只有你离开,我才会安全?”
这是席南柒想过很久得出来的结论。
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原因是会让权敬梓宁愿推开自己也再所不惜的。
一年前在她身边接连发生的意外,都是权正的警告。
而君家庄园的枪战,是权正给男人下的最后通牒,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男人,如果要想自己在他手里活下来,就离开自己,毁了席氏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
男人半晌没答话,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震,薄唇久久抿着没动。
席南柒聪明,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只是他没想过的是,她竟然会不管不顾地跑来南美找自己。
当傅东阳告诉自己席南柒来到南美时,他承认,他预先安排好了所有。为了不让席南柒在这里受到伤害,他
甚至把所有未知的可能都一一实践了一遍。
“你告诉我,是不是?!”许久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席南柒语气不由得加重,隐约染上了哭腔。
她甚至气到拿高跟鞋去砸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