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谨修似乎很有兴致,看他身侧的鱼桶里,已经有不下十条花色鲤鱼在游动。男人闻言,倒是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
他也没想到,席南柒来君家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有关权敬梓的。
他还以为,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儿子把席南柒推出去后,这丫头会恨上他。可是显然,席南柒的恨只占据了极少部分。如若不是关心,她根本不需要留下。
平静的湖面不时有过几圈涟漪,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席南柒还在等男人的回答。
她握着的钓竿突然动了动,是有鱼咬钩的征兆。
君谨修摆了摆手,侯在一旁的管家顺势也给席南柒身侧添了一个鱼桶。
“......”饶是席南柒,这下也看不懂男人的所作所为了。君谨修莫非是真觉得,自己是陪他来钓鱼不成。
她淡漠地把目光转向钓竿,速度很快地收杆,钓竿被拉起,跃出水面时带起一片水波,一条咬钩的鱼儿正活蹦乱跳着。
相比君谨修的战果,席南柒的鱼桶里只有一条鱼,明显有些居人之下。
像是察觉到自己冷了席南柒一会,君谨修这才斜斜朝她看来,目光比刚才
还多了几分玩味。
“鱼非池中之物,推己及人,席氏继承人也不是。”
不过才一年,席南柒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她找自己是为了求证,可心底却早就有了答案。
君谨修混商场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趣的丫头。只可惜啊,席南柒不是儿子,如果是儿子,怕是会更加出色。
“我可以当做你是变相在夸我吗?”对于君谨修突如其来的‘奉承’,席南柒有些受宠若惊。她眉头微拧,想不通局势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随后,君谨修回了她一个你可以这么认为的眼神。
好吧,是她低估了君家人,有那两个‘出色’的儿子,君谨修又哪里是普通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已。
“他的确是和我还有联系,不过你也知道,他向来不把君家放在眼里。”
“有时候我会想,一定是我这个做老子的上辈子欠了他,活到现在还没个消停。”
君谨修毫不在意地在席南柒面前吐槽起自己的儿子。
席南柒没答话,心下却不时附和一下。这不是君谨修一手做出来的么,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对权夏,也不会父子反目。
“我想知道,他
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对他们父子间的事,席南柒并不关心。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一年过去,权敬梓竟然和那些国际势力扯上了关系。
哪怕国外持枪合法,可发动枪战轰炸医院,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
那些人是冲着权敬梓来,是为了想要他的命。
君谨修收了钓竿,闻言淡笑,“你倒是藏不住话。”
哪有一个女儿家的关注点会这么奇怪。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他是在做非法勾当。严格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非法勾当,你应该知道,他在替罗斯切尔德家族做事,但凡和那个家族扯上关系,都干净不到哪里去——”
在国外没有黑白两道之分,那些血腥杀戮的事君谨修先前做的也不少,只是权敬梓现在做的,比起他之前更加残酷而已。
时隔一年,这是席南柒再一次听到罗斯切尔德家族这个名字。
她身子微微颤抖,搭在钓竿上的手也有一瞬地收敛不住。
君谨修见她面色一僵,也猜到了些大概。
虽说他被警告不许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可今天是席南柒主动上门问的,也不算是他非要说。如果日后权敬梓
要怪罪下来,他也是可以推脱得干干净净。
他君谨修混迹商圈半辈子,好不容易才能空闲下来,他才不会放过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光。
“......他为什么要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