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来要补充些营养,我这就给你去做吃的,这就去做。”江姨显然激动得语无伦次。
她看着席南柒长大,哪里见过席南柒这样,心疼的同时不免暗叹命运不公。为什么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咳咳——”席南柒想要说些什么,可除了连连咳嗽,她没法用语言表达。
江姨看她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短短几天就清瘦了不少,心疼得眼眶瞬间通红,拉着席南柒的手也不停在颤抖。
“小姐想说什么?”江姨凑上前,想听清席南柒喃喃微动的唇角说些什么。
“......你也去休息吧。”席南柒的嗓音像是滚过沙砾,干涩艰难。
她知道江姨一定陪了自己很久。
除了席老,江姨是整个席宅对她最好的人了,席南柒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我不累,倒是小姐你。生理期碰不了凉水,你又宫寒,怎么能那么不小心。”江姨起初也是被一大滩血吓了一跳,她第一反应是席南柒要自杀。
索性席南柒没有那种想法,不然她也没法向死去的席老交代。
席南柒闻言,闭了闭眼,眼皮依旧沉重,可头脑却开始逐
渐清醒。
“好了好了,我马上去给小姐做吃的——”江姨说着就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席南柒一人。她吃力地坐起身,掀被下床。
她昏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席氏被转让的第三天了。
玻璃窗透过外面的光,绒绒一层照在地毯上。席南柒赤脚踩在上面,用遥控器打开连通她和权敬梓房间的门。
墙上的巨型名画被移开,男人的卧室冷淡单调。
席南柒一步步走过去,一张脸白得没什么神情。
权敬梓用三个月的时间就让自己爱上他,又用短短三天的时间让自己对他死心。
他以为,说那些难听的话,亲手毁了席氏,就能让她死心吗。那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席南柒走到衣帽间,她和男人的衣服依旧整齐地叠放着。
有些习惯养成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就像是陷入一段感情,如果真能说不爱就不爱,那么这段感情也太不堪一击了。
男人费尽心机地给自己难堪,对她咄咄逼人,将他们的过往悉数否决,可她不信,她不信权敬梓是真要推开自己,不信他是真不要自己了。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席南柒在衣架前缓
缓蹲下身,腹部抽疼,她疼得额头盗汗。
她伸出手,掌心摊开,上面白净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血,没有伤口,甚至连她能抓住那抹幸福的可能都没有。
怎么会呢,她可是席南柒啊,她不会这么软弱的......
打通的两间房中央,一个瘦弱的身影静静蹲着,她的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
很快,席南柒接到了君亦歌的电话,是为了恭喜她通过了结业考核,将要出国深造的事。
席南柒基础好,认真起来这个出国进修的名额根本毫无疑问是她的。只是现在,席南柒却感觉不到任何欣喜。
明明是权敬梓劝自己不要放弃梦想,她做到了,可支持她的男人却不要她了。
君亦歌虽远在英国,也听说了国内的事。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权敬梓要转让席氏,可毫无疑问,他做任何事的初衷都是为了席南柒。
可这一次,就算是说为了席南柒,君亦歌一时也想不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权敬梓做出这种决定。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席氏对席南柒来说意味着什么,还要亲手把它毁了。
席南柒并不想君亦歌担心,也没多说什么。君亦歌又
交代了不少修学注意事项,席南柒都一一记下。
英国君家。
难得的放晴天,君家庄园的草坪带着雨后的湿润,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