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的地方,不在脚上,而是在心。
她该怎么说,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冲自己来的,不仅搞砸了君谨修的生日宴,还开枪打伤了君惟琛。
幼年的一幕幕在席南柒眼前像是放走马灯一般交替。
她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连累了权敬梓不说,现在还连累了君惟琛…....
权敬梓像是读懂她的意图,就这么陪着她不说话。
只是,在女子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一双黑眸红得发狠,暴戾已经取而代之。
君惟琛身上共有两处枪伤,背上的伤口不重,可打在他右手上的子弹,却伤到了手的神经。在医生宣布完这个结果后,君亦歌险些没站住脚,而君谨修,一脸阴沉着没说话。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面上没有任何神情。
伤到了手,这对君惟琛来说意味着什么,席南柒再清楚不过。
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让一个人为了自己毁了一生。
君惟琛是天才钢琴家,那双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答案不言而喻。可他这辈子的荣耀却折在了自己手里……
“南柒,你脚上的伤也还没好,就先回去吧。”君亦歌心疼地看向坐在轮椅上
的席南柒,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如此大的变数。
席南柒闻言,抿唇透出一抹不安。
她知道君亦歌是在替自己说话。毕竟君惟琛是因为自己才中弹的,很有可能这辈子就毁了,君谨修如果生气要拿她开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君谨修没有预料的生气,面色却沉冷得骇人。
病房外的气氛一度沉闷到压抑,最后还是君谨修开口,才打破了死寂。
“这件事交给你去查。”
君谨修朝席南柒这边看来,准确来说,是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权敬梓没答话,似乎并不把君谨修放在眼里。
“你是君家的人,身上流着老子的血,躺在里面的是你的兄长,就算你再看不起我也给我拿出些担当来!”不知道是不是借着权敬梓出气,君谨修的语气很冲,活脱脱像是要吃了权敬梓。
这些年他们的父子关系淡薄到寡廉,君谨修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不认自己,可都到这时候了,权敬梓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他是君家人的身份!
君亦歌见多了这对父子不和的场面,语气不由得重了,“好了,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回去
再说。”
君谨修的态度让人头疼,权敬梓又何尝不是。
他们这父子怕不是天生相克的吧。
“阿敬,你和南柒先回去,医院有情况我会让人告知你们的。”君惟琛暂时脱离了危险期,可还没醒来。人多聚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最要紧的,是赶快分开这对像是世仇的父子。
权敬梓没把君谨修放在眼里,可君亦歌的话还是多少听得进去的。他一张英气的脸没什么表情,推着席南柒就往外走。
君谨修看着权敬梓他们离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他偏又没脸去指责权敬梓。
权敬梓他们回到君家庄园时,君家庄园已经经过一番整理,狼藉一片的会场恢复原状,就连昨晚留下的弹孔都被抹去得干干净净。
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权敬梓抱着席南柒下车,顾朝推着轮椅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枪战的缘故,不少宾客都留了下来,只是被安排在庄园别业,主栋几乎没人走动。
席南柒在看到林诗妘时,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错愕了一下。
一晚发生得事情太多,以至于席南柒都忘了,还有林诗妘这一号人物。当然,她昨晚
做的那些肮脏事自己也听说了。
只是没想到,林诗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会拿傅东阳下手。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舅侄关系,她不会觉得恶心么。
“Alf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