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准确来说,是君亦歌对傅东阳不亲近。
“他们闹离婚十年,分居了很多次。”权敬梓一句话总述了君亦歌的婚姻。
“啊,啊?”席南柒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闹离婚,还分居?
这么说君亦歌和傅东阳很早就结婚了?
男人顺着席南柒的好奇继续道,“在我回君家之前,他们就结婚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一直闹着离婚。”
十年了,君亦歌和傅东阳渐行渐远的夫妻关系就这样保持了十年。
君亦歌不是长子,不用继承君家,所以君家人没太把他们的婚姻当回事。他们兴许觉得那时候君亦歌和傅东阳闹一闹,没准过几天就气消没事了。
只是他们没想过的是,这一闹,就闹了十年。
君亦歌和傅东阳拖延彼此的人生十年。
不知道为什么,席南柒在听了权敬梓解释后觉得心口闷闷的,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填满胸口。
他说君亦歌和傅东阳在闹离婚,可她看傅东阳根本没有想离婚的意思。
如果非要说离婚,那也是君亦歌提的。
傅东阳曾经和自己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如果一直等下去,就是一辈子。所以这个一辈子,
是指和君亦歌的吗。
他是想挽回他们之间的婚姻,所以才步步退让,到最后哪怕是守着君亦歌,都觉得欢喜无比了吗……
席南柒没想过君亦歌和傅东阳之间还有这一段,唏嘘的同时也惋惜。
男人继续撩着她的长发,“不困了?”
她倒是听故事越听越精神。
席南柒从男人膝上仰脸,唇角扬笑,“我不困啊……所以你要做坏事了吗?”
女子的嗓音上扬,像是羽毛轻轻挠过权敬梓的心,酥酥痒痒一片。
男人看她的黑眸慢慢深沉,逡巡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幽暗,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大掌抚过女子巴掌大的小脸。
席南柒被扑倒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落下。
“如你所愿。”
漫天纱幔落下,一层层掩住旖旎。
席南柒没有认床的习惯,所以不存在什么睡不好的顾虑。不过后来她再想,可能是因为身边躺的人是权敬梓,她才会格外安心。
伦敦的天就像女人的心,阴晴变化不定。晨间淅淅沥沥下了一小盆雨后,天就又很快放晴。暖意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入室内,欢快地跃动着。
听说君家是贵族世家,到了君谨修时因为某些原
因曾亏空了公司,后来才又东山再起。快速崛起的君家在伦敦独占鳌头,发展势头猛烈不输于席氏。
席南柒对君谨修如何东山再起是没多大兴趣,不过整个君家庄园比她想象得要活络些,没那么多死板规矩。
她和权敬梓倒时差睡到了午后,坐在宽敞草坪上用餐时,顾朝从外走来。
“权总,席小姐,你们可算醒了。”顾朝松了松领带,他倒是一脸疲惫。
席南柒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咀嚼,见顾朝似是忙得焦头烂额,不由疑惑道,“你这是一晚没睡?”
不应该啊,顾朝跟着他们一起来,怎么会一晚没睡。
男人的目光此刻才冷冷地掠过顾朝,眸光没多少感情。他把温好的牛奶推到席南柒面前,随意开口,“有事?”
什么叫做有事,顾朝一向知道在权敬梓这里席南柒是唯一,却没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折腾了一晚,权敬梓不慰问一句就算了,这云淡风轻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有了媳妇万事足。
“当然有。”顾朝助理此刻一脸憋懑,“君家旁支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说要过来见权总,不过都被保镖拦下了。”
君家是世家,底下势力盘根错节,在伦敦能说得上话的人此刻都要求见权敬梓,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