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样的笑容来,那该是怎样一番处境了呢。
江姨想着,冷不丁对上了权敬梓的眼。
男子的双眸,似冷寒霜冰,带着几分警告,几分戒备,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江姨自知失态,连忙低下头去。
不管如何,席老安排权敬梓进了席氏,住进席宅,都是对席南柒最大的保护。江姨自知不该多管闲事,不再有过多动作。
好在席南柒心大,方才书房那副几近羞耻的场景,她愣是在吃完了一盘糖醋小排后给抛之脑后,忘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说起来,她与权敬梓的相处方式倒委实也奇怪。
他们虽说是叔侄关系,可哪位长辈,会用那样的语气同晚辈说话,更是不会做出愈矩的行为了。虽然权敬梓是初来乍到,可他这适应环境的能力比自己都还要强,不免也让人起疑。
若是白天没有出了席哲那档子事,席南柒今天的心情还算是
不错。
席哲洗钱,拖累了席氏,不管如何,亲情她可以不去计较,可方之言能够‘绑架’她一回,就会有下一回,板上钉钉,正常不过。
她一人坐在房中时,不免就想到了权敬梓在警局前的失态行为,在她印象中,权敬梓素来都是格外有分寸,他更像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弹指间就决定他人生死。
能够让权敬梓失态,这俨然不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而权敬梓这一连串反常行为,却是源于席哲,准确来说,因为他说的话。
席哲指控是权敬梓杀了席老,也信誓旦旦地说拿捏住了证据证实是权敬梓所为。可席南柒却是忽略了一点,至始至终,权敬梓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过一句。
若非是席哲的话,就是权敬梓确实做了这件事,席南柒素来聪明,可此番却也是想不通了。
权敬梓没有理由杀害爷爷,这是她疑惑的第一点。
如果权敬梓看中的是席氏那些资产,那么他大可一早就过来抢夺,没必要等到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才凭空出现,让爷爷承认他的身份。
权敬梓那个男子,矜贵无比,自骨子里透出的尊贵,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