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将录音笔藏哪儿呢。
等等,席南柒突然从浴缸里坐起身,一张素净的小脸似若有所思。
席哲好像问过她为什么自己会在席宅被捕,难道他把录音笔藏在了这里?所以说席哲被捕不是偶然,而是他自己来的,明知道这里有权敬梓设下的陷阱还是过来自投罗网?
那么那个诡异的笑容,就是他给自己的暗示?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捕,所以就来席宅藏了录音笔,再走进权敬梓设好的圈套中,让自己被警察逮捕,然后进了警局。
可是他下午那反应不像是知道权敬梓设下的陷阱似的,是他伪装得太好了么?
席南柒思索着,努力将席哲和方之言说的话整合起来。他们是夫妻,肯定是统一了说词,她平日里虽然不和席哲一家亲近,可席哲不会拿爷爷去世这件事栽赃权敬梓,不然他就是大不孝。
其中隐情也只有听了席哲的录音笔才能知道了。
如此想着,席南柒往后躺,享受着自动的按摩服务,缓缓闭上双眸。
记忆拉回席老去世那天——
那天,席老的律师团出现,当众宣读了遗嘱,宣布席南柒接手席氏,而权敬梓代为管理。
席南柒对那时席哲的表情记忆尤为深刻,许是当着众人面不好训斥她,他一张脸硬生生给憋红了,颤抖地用手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悠悠转晃神间,席南柒睁开眼,浴室中一片氤氲,雾气爬上玻璃似白幔缠绕,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她作为继承人捧着席老的灵牌走在丧礼队伍前,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只听佣人们说席哲从到场的股东那拿了百分之三的股份来。
有席老分割的百分之七,再加上股东手中的百分之三,席哲成了席氏第二大股东,连权敬梓都位居他下。
成为第二大股东还不知足么?竟然还去非法洗钱,席哲是多怕自己后半生过得太无趣,卯足了劲将自己送进警局?
席南柒喜欢泡澡,却不喜欢泡太久,见手指起了些许白皱,她拿过边上的浴巾,将自己简单打理后,穿了件棕色丝质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搭在浴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