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说了余爱田很多的生活细节,尤其是一辈子干的坏事,甚至是身上私密处的黑痣。
他的条件很简单,让狄波赔偿一百万现金放在沙发上。
否则,他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加点料。
他晃了晃用塑料袋装着的三个香囊,冷冷地说:“我会带着徐寨的老光棍光顾一下他们家!”
余爱田像是看鬼一样复杂地看着他,或是佩服,或是害怕。
看到那香囊,目光里全是骇然,那可是闻一口晕七天的毒气包。
“这人是谁?”张猛指着洗手间的地板问。
“我们是师兄弟。”余爱田支支吾吾地回答。
“就是你最讨厌的陈锋?”张猛淡淡地问。
“这你也知道?”余爱田更加惊奇,陈锋帅气,师父的女儿非常喜欢他。
同样是贼,他的水平最高,偏偏得不到真爱,他自然看陈锋不舒服。
张猛冷冷一笑,把水果刀塞进他手里,淡淡地说:“你们失手了,总要守规矩!”
余爱田震惊地切掉了陈锋右手的中指,然后是食指……
“师弟,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们被狄波算计了!”
余爱田脸红脖子粗,眼睛瞪着血红,牙呲嘴咧,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狄波的钱放这里,你提走20万,去做想做的事情,别干这一行了,更不要去赌,你从来都没有哦赢过!”
张猛淡淡地说,他本意想把这一百万全部给他,但是想到这家伙还有个赌博的恶习,就忍下来。
不由地叹息一声,这样警告余爱田,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有些人不经历,永远都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外人说道理根本就听不进去。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情分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他顺手整理好地板,把三根手指头顺着马桶冲走。
看着余爱田扛着流血的陈锋离开,他走向卧室。
为了躲避摄像头,他拉出行李箱,从安全出口的楼下步行下去。
徐寨拆迁房加盖的三楼顶层上。
以前徐寨很多都是两层的小楼院落,前院后房,种花种菜,晾晒衣服,非常适合居住。
现在,为了拆迁补偿,加盖了很多房子,不仅院子盖得满满的,而且,基本上都加盖了第三层。
加盖的房子没有粉刷,只是简单地安了门窗,也是为了多赔钱。
这些加盖的房子没法居住,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上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没有打扫的灰尘。
张猛接了个水管,每两个小时,给行李箱浇一次水,保持着行李箱的湿润。
这样持续了两天,他才小心翼翼地完全打开行李箱。
麻花睁开二次元一样大眼睛,看着张猛,虚弱地问:“哥哥,能给我点水喝吗?”
张猛没有说话,抖动了一下水管,下面的人很识趣地拧开了水龙头。
麻花贪婪地喝着水。
管饱!
他丝毫没有要关停水管的意思。
直到麻花喝饱,全身湿透,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皱眉看着他。
“我是杀掉你?还是留着你?”张猛幽幽地问。
“你最好放过我,我们师门你惹不起!”麻花冷冷地说。
“好吧!你们师门这么厉害,放你回去肯定会报复我!”
说完话,张猛重新堵上了麻花的嘴,然后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开始浇水。
麻花痛苦地挣扎着,呜呜呜地喊着什么。
他的心情没哟一点波动。
这点罪,比起在挖煤时碰到塌方,在地下待上半个月,根本就不算事儿。
三天后,徐勇也跟着他来了。
他像是冬眠的熊,不停地想要吃东西,却被医生交代,只能吃流食。
本来一个高大壮硕,稍微有点肚子的壮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