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抽你!”郑淑玉给洪天明递了个眼色说:“天明,好好说话。”洪天晴说:“娘,给蔡莲花拿二十块钱。”,他不想让蔡莲花这样无休止的在家里胡搅蛮缠,不就是钱嘛,就当打发上门要饭的叫花子了,然后他对蔡莲花说:“我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他从娘手里拿过二十块钱,说:“这是小石蛋一个月的抚养费,以后,每个月的月底,我让我娘把抚养费给你送去,只供三年!请你拿钱走人!”蔡莲花接过钱说:“那你答应帮我干活呢?”洪天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个女无赖,你要是个男的,我二话不说,先大耳刮子烀上去!”蔡莲花耍起了无赖:“可我就是个女的”,那意思是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吧,她看了一眼郑淑玉,又追加了一句:“而且现在我也是一个孤儿寡母的女人”洪天明在一旁叫道:“二皮脸!说!什么活,我去干!走!”他上去拽住蔡莲花,把她往外拖。“拽什么拽嘛!”蔡莲花一使劲甩开了洪天明的手:“我说的又不是今天。”,她自己开始往门外走了,临出门,她对着洪天晴笑笑,说:“我知道你很忙,只要你抽空帮我干点力气活就成,我的要求不高。”洪天晴一脸不耐烦:“好好!快走吧,你以后不要来了!”洪天明跟在她后面追了出去,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很响的关门声。秀秀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一直闪着惶恐不安的眼神儿,默默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郑淑玉心情沉重,她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来搅和,这个家从此将不得安宁。
辛亥猪年腊月二十九,离洪丽鹃结婚的日子还有两天了,孟华请他的朋友开了一辆面包车来何集村接郑淑玉一家子,郑淑玉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她忘不了曾经在她家做保姆的金婶儿说过的话,那句话是她心里一块永远抹不掉的阴影,可是,想想女儿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脸面重要还是女儿的幸福重要,于是,她和儿女一样,洗漱干净,换上新衣裳,全家人高高兴兴的上了面包车。洪天明跟洪天晴坐在一起,家里人都是第一次坐面包车,只有他东瞧瞧,西看看,左摸摸,右拍拍,洪天晴说,有什么好奇的,班车你没坐过呀,你就当是坐小班车,大哥一句话,让他对面包车失去了兴趣,洪天明又对全家人穿的一身新装来了兴趣,他对洪天晴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真是不假,哥,咱们这一换上新衣服,个个显得郎才女貌,不比城里人差。”洪天晴说:“你快拉倒吧,城里人有我俩这么黑的吗?”跟妈妈坐在前排座位上的秀秀“扑哧”笑出了声,独自坐在另一边座位上的洪天朗说:“瞧你们这个高兴劲儿,就跟进城去分浮财似的。”洪天明没听懂,他问大哥,洪天朗说的“浮财”是什么意思,洪天晴没有理天明,他对着洪天朗说:“你怎么这么各色呢,进城分浮财,你的意思大姨就是地主老财喽?”洪天朗辩解道:“我说的是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好不好,是形容词。”洪天晴冷冷一笑:“书没读多少,还形容词呢!”洪天朗嘟囔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呀。”郑淑玉一听,这火捻子要点着炮仗了,赶紧熄火:“都别说了,免得让师傅笑话。” ,城里确实有“浮财”,就是那座阁楼,她从来就没有认为爸爸留下的房子就是她的,所以,她对孩子们也只字未提。 洪天晴翻年就二十八了,前段时间有人上门来提亲,天晴还真相中了那家姑娘,可人家要求跟天晴结婚以后单过,意思很明显,嫌弃她们家人多,就是个填不满的穷坑,天晴冷冷一笑,说:“我们家就是全家不干活, 三年五载照样吃喝不愁。”姑娘一听,马上改口,说她愿意嫁给洪天晴,天晴蹦出一个字“滚!”。这几天又有人来提亲,天晴都没有看上。 郑淑玉想在大队申请一块宅基地,盖间新房子,天晴说:“我们家四合院里有三套房子,即使我和俩兄弟都结婚了也住得下,这样吧,等攒够了钱,还是给天朗和天明一人盖一套吧,这俩小子,处处好比,您这个当娘的在他俩面前,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