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自己的对象坐在了刘本涛的身边,而刘本涛又对洪丽鹃怜香惜玉,叫谁心里也不舒服。洪丽鹃同样不好受,自己一直对孟华一往情深,可是他的倔强有时候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刘本涛在车里闭目养神,他清楚,这时候车里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心乱如麻,波澜起伏,刘本涛哼起了京剧诸葛亮空城记里的一段唱腔:“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闻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现在, 刘本涛只想放松心情。吉普车的发动机有规律的“突突”声带着车身微微颤抖,刘本涛困意来袭,头一歪, 靠在了洪丽鹃的肩膀上,孟华从头上方的反光镜里看到,脸色都变了,他注意到洪丽鹃非但没有避让,反倒主动扶住刘本涛,鬓角的一缕长发垂在了刘本涛的脸上,也不知道刘本涛是真睡还是假寝,孟华按了下车喇叭,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洪丽鹃刻意不去理他,把脸扭向了一边。孟华沮丧透了,他驾驶着吉普车满面春风的去市里,却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县城,而仅此一次去市里的机会,竟成了两人感情的分水岭,他觉得这是刘本涛有意为之,他想干什么?莫不是他对洪丽鹃有非分之想?他极力去摈弃脑子里的这种想法。刘本涛有老婆有儿子,孟华给刘本涛开车时间也不短了,他相信刘本涛在生活作风方面还是正派的,刘本涛在外面如此风光的一个人,却在她老婆肖坤杰面前总是谦和体贴,孟华看在眼里,都替刘本涛惋惜,没办法,“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可惜了他那一表人才。孟华猛地回过神来,都啥时候了,他还在替刘本涛惋惜。他得出的结论是:虽然闹不明白刘本涛是什么意思,但他肯定不会对洪丽鹃有非分之想。孟华惊慌失措的是,他发现洪丽鹃对刘本涛非但不排斥,反而有故意往上贴的意思,是出于真心,还是故意气他,两者孟华都难以接受,他的心里酸酸的,孟华第一次感到“吃醋”是个啥滋味,五脏六腑都像有块儿铅拽着往下坠,整个人慌得没着没落的。
洪丽鹃回家对大姨说,跟孟华相处以后才发现,表面憨厚的孟华其实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洪丽鹃说她想跟孟华分手。郑淑兰提醒她:“鹃子,你可要想好了,孟华是刘本涛的司机,你要不和孟华处对象了,刘本涛会不会把你给开了。”洪丽鹃说,那她这个爱情不等于被权利绑架了吗,要是这样,她更应该离开孟华了。郑淑兰劝洪丽鹃,最好再处处看。晚上,郑淑兰把外甥女的事对郭儒才说了,郭儒才说;“这事挺麻烦,长痛不如短痛,鹃子不想处就不处了吧 ”郑淑兰说“ 鹃子现在可不是初来乍到的农村小姑娘了,她很有想法,我有点担心 ”“姑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 ” 郑淑兰来了精神:“说起姑娘,我们是不是去趟北京,看看咱们茜茜 ”,郭儒才打了个哈欠说“忙过这阵儿再说吧”郑淑兰叹了一口气“哎,也难怪茜茜对我们冷淡,自打她去北京上大学,我们就没有怎么去关心她,同样,茜茜工作以后也跟我们联系的越来越少了。”郑淑兰随手把灯关了。洪丽鹃这一晚上却是彻夜未眠,第二天孟华开车来接她去上班的时候,把车停在院子外的路上,洪丽鹃来到他的车边上,对着从车内探出头来的孟华说:“孟华,你不用开车来接我了,我们俩的关系到此结束。”说完,径直走路上班去了。孟华就像被人大冬天淋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鹃子,鹃子”孟华冲着洪丽鹃的背影喊了两声,见洪丽鹃依然顾自往前走,赶紧发动吉普车缓缓的跟了上去,“鹃子,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你先上车嘛。”洪丽鹃任孟华的车跟在身边,就是不理他,孟华无奈,按了下喇叭,一踩油门,吉普车从洪丽鹃身边飞驰而去。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孟华一直没有再来找过洪丽鹃。洪丽鹃渐渐有些忐忑起来,一年多的相处,感情这东西说放弃就放弃,哪那么容易,洪丽鹃对孟华还是有些牵挂,这一天上午,她去食堂打开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