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围一圈,能坐八、九个人。以前,经常有顽皮娃娃在磨盘的碌碡上面往磨盘跳,又在磨盘上跳到地下,这样来来回回,周而复始,直到精疲力尽,兴趣全无,才善罢甘休,回到家里,个个食量大增,气得爹娘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像你这样的吃法,要不了十天半月,咱们全家都得卷着铺盖卷,拿着碗去外面讨口要饭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已经少于见到再有孩子在磨盘上蹿下跳了,老槐树一片墨绿,几个老人坐在磨盘边上聊着天,看到 郑淑玉走过来,眼睛就一直跟着把她送到洪金民家的院门前。郑淑玉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还好,家里只有洪金民一个人。 洪天明不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的,他锁上院门,就奔着村委会的方向跑去。他心里想,只要娘同意了,景然叔就会把他安排到生产队去,跑了一半路,他站住了,景然叔是谁呀,他可是阅人无数,经验丰富,老道得很,万一他嘴上答应的好,私底下跟各小队队长打招呼,都不要他,最终,他还是得顺着大人的意思,乖乖到学校去报到,想到这里,洪天明扭身去了五小队干活的地盘,他找到了五小队队长何满仓,何满仓是洪天晴的小学同学,而且,在班上两人是死党,有一次,洪天晴旷课偷了同学王成双家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捂死后藏在大野地里,然后,悄悄叫上何满仓,两个人躲到乱坟岗子上把鸡烤着吃了,鸡肉还没在胃囊里消化成屎的时候,王成双和他爹娘找上门来了,王成双说他和何满仓也是好朋友,是何满仓告诉他的,洪天晴返身进屋找出爸爸从爷爷家拿来的那根枣木棍子,顾不上王成双爹娘在院子里又吵又闹,径直闯到何满仓家里,对着吓得脸色煞白的何满仓脑袋就是一闷棍,好在那时候他人小,身单力薄,何满仓虽然脑袋出了血,但无大碍,结果,洪家不光赔了王家鸡钱,还加倍赔了何满仓的治疗费,洪天晴的爹洪景山就是用那根枣木棍子揍得他一个星期下不了炕,他爹说这是让他長记性,他真是记住了,他妈的何满仓就是个叛徒。十几年过去,当初年少无知的毛孩子,现如今都已是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了,偶尔在村里碰面,洪天晴依然对何满仓横眉冷对, 到现在,洪天晴都在记恨他,何满仓已经结婚生子,他一直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可天晴就是不给他机会,洪天明就是想利用何满仓的这个心态,他找到何满仓说,你跟他哥缓和关系的机会来了,何满仓杵着锄头把子,一头雾水,他问道:“你说什么?”天明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让他到五小队来,他保证让洪天晴跟他重归于好,何满仓笑了:“你想下地干活,这要是公社砖厂,一个个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钻。”那意思是傻子才下地干农活呢。洪天明发现了他的秘密,“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想跟我哥好是想让他帮你进砖厂,合着你是在玩盘大棋呀。”何满仓说:“谁不想呀,说正经的,你真的想下地干活?”洪天明点点头,行,就到五小队来吧,洪天明问他,:“我只问你一句,景然叔不同意你敢不敢要?”何满仓迟疑了一下说:“只要你来,俺就敢要。”洪天明掉头就去找洪景然去了。 洪景然见天明进来,心里想,刚解决了天朗的事情没多久,这小子又不安稳了,天明说他要到生产队下地干活,“行呀,”洪景然点点头,随口就答应了,哈,果然不出他所料,只不过天明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漏给景然叔的,洪景然说:“可有一样,在队上干活,你只能算半个劳动力,一天五个工分。” 听着意思他已经下到了小队,洪天明对工分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他为的就是不去上学,听景然叔这个意思,他到小队下地干活应该没什么问题,洪天明笑着点点头。“走,”洪景然带着他到地里转悠去了,地里,各小队干活的地方相隔不远,洪景然见到小队长就说,俺给你们送来个劳动力,要不要,不要,就像是统一了口径,各队队长都异口同声的说:“不要。”洪景然这时候才说:“没人要你,就滚学校上学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