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以为那小王爷朱柏要倒霉,没想到他不但没屁事,还不声不响把李淑妃拉下来了。
如今无论朝野,宫里宫外,朱柏是想办谁,就能办谁!
越想越觉这世上最可怕就是他了。
可怕啊!
因为朱柏在官牙局前面演的那出惩奸除恶,所以李家这件事不但没有损坏官牙局的信誉,反而让大家越发信任官牙局。
昨日把银子取出来的人又存回了官家银庄,昨日撤走的商贾们也都回来了。
朱柏招那个胖子为官牙局经纪,等于就是把这胖子纳入他保护之下。
那胖子每日穿着官牙局的制服站在门口,笑眯眯得像个招财猫,倒是挺讨喜的。
大家知道他以一敌七的战果,自然没人敢来找麻烦。
如今胖子也算是官家的人了。李家也越发不敢动他了。
而且有了李家的先例,朝中宫中再无人敢用歪门邪道,塞人进兵马司和官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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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郭惠妃拿着钥匙开始,宫里的情况便翻天覆地。
过去讨好李淑妃的如今都要来郭惠妃这里串门。
郭惠妃的性子跟马皇后倒是有几分相似,温柔敦厚,其实内心要强。
有人上门找她,便来者不拒,定会客气接待。
本来宫里的杂事比较多,孙贵妃心灰意冷,如今只要马皇后不叫她就不管。
过去归她管的事情,她推了,叫那些人去问郭惠妃。
郭惠妃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分工的,反正有人来问,她便会记下处理。
郭惠妃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疲于奔命也不敢叫苦叫累。
马皇后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能处理,也没有过问。
结果过去三个人干的活儿便全部压到了郭惠妃身上。
郭惠妃无人指点,又怕出错,每日处理事情,看账本到凌晨,早上天没亮就起来问安,接着处理事情。
殚精竭虑,没有几日竟然晕倒在来向马皇后问安的路上。
马皇后既惊且惧,忙叫郭惠妃好好歇着,把孙贵妃叫了过来。
孙贵妃也挺委屈,低着头。
马皇后叹气:“唉,你也是,我叫郭惠妃拿着钥匙,又不是要你歇着,你怎么当起了甩手掌柜。”
孙贵妃小声:“郭惠妃没问臣妾,臣妾不好多嘴。”
本来也是。
郭惠妃是马皇后和老朱力挺的新宠,除非马皇后发话,或者郭惠妃自己来问。不然她自顾自跑去指手画脚,岂不是让人笑话她不知轻重。
马皇后说:“唉,她还是年轻了些,什么事都只知道自己背,不会分担。这样吧。从今儿起,还是你主持大局,让她跟着你学个一年半载,以后看情况早说。”
孙贵妃心里狂跳了一下,攥紧了帕子,弱弱低头:“臣妾怕才德浅薄,做不好。”
马皇后气笑了:“怎么个个都是这句话?你也来跟我客气,你都帮了我多少年了。能力怎么样,我会不知道?个个都推辞,是想累死我吗?”
孙贵妃忙跪下:“臣妾不敢。”
马皇后把钥匙交到她手上:“那就辛苦你了。”
孙贵妃压着心里的得意和兴奋,拿了钥匙从坤宁宫出来,一口气走到自己寝宫关上门靠着门捂着嘴笑。
想不到,竟然是我笑到了最后。
外面有人怯怯地说:“娘娘。惜薪司那边叫人来请示了。”
孙贵妃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板起脸打开门走了出去,淡淡地问:“什么事?”
惜薪司的人忙说:“奴才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