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办公区域。
李笑难盯着手中的口供,还有些混沌的头脑像是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般瞬间清醒。
“姓名。”
“林光飞。”
“这是第三次询问,关于上一次,你通过廉价快捷酒店的模糊录像指认出,续住李笑难房间嫌疑人是一名叫做文婷婷的女孩对么。”
“没错。虽然录像很模糊,但是我与她几天前才见过面,并且她在监控中所穿的衣服样式和发型与我们相识那天穿得一样。”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在这句话的旁边贴着一张女孩的照片,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岁出头,一头淡黄色的长发衬托着她白皙的脸蛋。
“没有。”
询问结束。
隐隐地,李笑难再次感觉到了深陷重围的既视感,他们就像是误入棋盘的白棋,正一往无前地冲向黑方的底线,想要完成“升变”。
但无奈的是,黑后就拦在他们面前,倘若走错一步,就会被击败出局。
伴随着脚步声,咸鱼拿着一叠整理好的卷宗来到了李笑难的面前,偷偷摸摸将他拽到了走廊的角落处,随后从兜里摸出了两根烟。
“看看吧。”咸鱼叼着烟,按下了打火机:“发现女性被害人人骨的那天...你确定在警官大学内看到了文婷婷对吗。”
李笑难一愣,回想起刚才看过的口供,好像目前的问题出现在了那个名叫文婷婷的女孩身上。
“是。不过‘她是文婷婷’这件事,是凭借小飞的话来佐证的。”李笑难回答得很严谨。他明白,一丝一毫的疏漏都可能在这场错综的棋局中将己方带向错误的方向。
咸鱼掸了掸烟灰,从卷宗中抽出了一张DNA比对的结果,递给了李笑难:“看看吧。”
“经从女性尸骨上提取的DNA比对,最终确定女性被害人身份系迪亚市舞蹈学院大三学生——文婷婷。”
报告的结尾还附带了文婷婷的个人信息以及一张正脸的一寸照片,正是口供中附带的那张。
“所以我们又被骗了?”李笑难皱着眉喃喃道,“‘她’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咸鱼回答道:“如果先前的推理全部正确,那么只要等到画师从林光飞的叙述中勾勒出‘假文婷婷’的模样,‘她’也就将无所遁形。”
说着,一名警员匆匆捧着一个画板模样的东西从二人身前路过。
“可‘她’不惜暴露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笑难再次问道:“总不会真的是因为‘有趣’吧,像是那个在哥谭市为所欲为的Joker。”
“就目前我们得知的结果来看,女性被害者的案子最终导向的结果只有一个...”香烟被咸鱼叼在嘴里,烟头上的火光闪烁着:“就是引你入局。”
“我?”李笑难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有些讶异:“我有什么值得被‘她’惦念的吗。”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伸出的右手食指:“是我的手指吗?”
咸鱼摇了摇头,没再回答李笑难的喃喃自语,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风待葬两兄弟没和你一起过来吗,我还以为他不会错过这种场面的。”
“他没来吗?”李笑难反问道:“我从酒吧醒来的时候他和白烛葵就不在了,我还以为他们先来了一步。”
“试过通电话吗。”咸鱼随意地说道。
李笑难掏出了手机,沉思了几秒后,又放了回去:“或许是他那边有其他线索吧,既然不辞而别,一定有是紧急的事情发生,应该不用担心。他说过他不会输。”
“不过他好像把这个留给我了,这个空白的笔记本。”李笑难想起了怀里的那本笔记本:“你的警探告诉我是在酒店房间发现的,但是我的那本已经被我拿回学校了,这上面的指纹检测过吗。”
咸鱼挑了挑眉毛,刚要出言否认,结果目光被散开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