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难摊了摊手,看向有些不满的咸鱼:“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一部分信息并没有被提供给我们这些参赛的侦探...”
李笑难的声音戛然而止。
由于此次见面不是出警的状态,所以咸鱼此时并没有戴着那顶黑色的警探帽,在李笑难的目光中,在咸鱼那头乱糟糟的棕黄色短发中,有着一缕呆毛正随着他的思考缓缓立起...
“这属于进入某种状态的变身特效吗...”李笑难心想着,没敢过多将目光停留在正蓬勃升起的呆毛上,他假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这二人的行程轨迹呢,有重合的地方吗。”
“根据失踪案卷宗的记载,孙默所居住的位置在靠近市中心南侧的边缘处,临近警官大学所在的大学城。而赵喆的行动轨迹固定在市中心东侧的边缘处,那里有着一些老旧建筑遗留的断墙或是危楼,部分流浪汉会选择在那过夜,而像是赵喆这样的流浪画家则会在那上面进行涂鸦。”咸鱼皱着眉声音沉稳地回答着,随着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头顶已经完全直立的呆毛也像是有节奏般的摇摇晃晃。
“根据流浪汉的口供,赵喆是个奇怪的人,他从不会暂住在危楼中,而是不论冬夏都会随机选择一处断墙挡住夜风,搭建临时的住所,如果天气恶劣则会去往更东边的郊区,而他去干什么,以及去往东郊的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李笑难阅读完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转过头,努力将视线从那撮摇晃着的呆毛上移开,继续说道:“所以从目前掌握的线索看来,除了孙默放下快递失踪的当天,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交集,更别提二人相识了,甚至可能从未谋过面。”
“从孙默的最后一笔消费情况来看,是在他失踪当天的傍晚时分,位于南郊的大学城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购买了一瓶饮料。”咸鱼摇晃着呆毛喃喃道:“同时还有一个关于赵喆的关键疑点,就算是他捡到了孙默的身份证明,用以租赁房屋,可他身为一个富有艺术情怀的流浪画家,是支付不起高昂的租金费用的。”
李笑难皱了皱眉,隐隐感觉眼前像是呈现了一张巨大的棋盘,自己作为白棋矗立在了棋盘中央,在白棋的四周有着零零散散的黑棋,而黑棋的身后尽是虚无缥缈的迷雾。
好像白棋怎么走,都会被黑棋挡住,在破解了黑棋后,却又会陷入那迷雾中。
“太像了。”李笑难脱口而出:“这布局的手法。”
“她?”咸鱼回应道。
李笑难点了点头:“依据已有线索进行推理,那么这本该毫无关联的二人之间一定存在第三个人作为枢纽,将孙默的身份证明给予赵喆,再支付给他一笔钱,通过某种诱导的手段指引赵喆去使用失踪人员的身份在刘立和手中租到那间房子。随后将赵喆杀害后,作为二房东顺利地将房子转租给介入调查的三位侦探。”
“侦探们的所有行动甚至包括笔记上的内容都足够小心谨慎,但实际上在他们行动的初期就已经将己方暴露给了幕后黑手。”
咸鱼若有所思:“即使如此,我们仍需要补充证据链来证明你的推理。”
“孙默的尸体...”李笑难喃喃道:“我记得第五起案子案发前后,迪亚市连续下了十天左右的小雨。”
“如果想要这步棋下的合情合理...那么我们就需要找到赵喆在雨天过夜的地方——东郊的某地,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入局的。”
听闻。
咸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叠新旧地图,晃悠着呆毛重新出现在了李笑难面前,指着手中较新的地图说道:“如今的东郊是一片被开发完成的楼盘,范围之大,基本囊括了整个东郊的区域。”
随后,咸鱼从中抽出了一张老旧的地图又说道:“这是四年前的地图,那时候这片楼盘应该还没有开发完成,所以记录中,东郊和北郊一样,是一片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