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丢下这一番狠话,就直接带着沈珺之离开,然而这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人敢拦着她们,可见江语棠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直接把阮姨娘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吓住了。
来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两人上去之后,江语棠看见沈珺之面上稍稍有些惶恐之色,到底还是转移了话题,“虽说这一次走的匆忙,许多东西都还没带,但我那儿其实什么都不缺,你直接住过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和我说便是。”
江语棠抓着沈珺之的手,虽说并没有谈到和阮姨娘相关的话题,却也用这样的动作在表示自己无声的安慰。
可是沈珺之心中的惶恐却并没有削减半分。
“我那婆婆最是记仇,也没那个脑子去辨别孰轻孰重,你今日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假如她真的闹到了赵绥安面上去,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怕借了皇祖母的谱儿,会让皇祖母感到为难。”
然而江语棠却没有那么在意。
“你刚才也说了,你那婆婆这个辨不清孰轻孰重的人,刚才我那么几句话把她吓住,她就算是心气不顺,也不敢真的把
事情闹大,。因为她知道,现在赵家二房的荣华富贵都靠赵绥安撑着,而赵绥安是借了你的光,才能够在陛下面前稍稍得脸。她若还是想要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必然不敢跟你撕破脸皮。”
“可如果她就是这么拎不清呢?难道我也要随她去吗?”
“再怎么拎不清,也都是那种小人乍富的心态,绝对不可能跟自己的好日子过不去,左右她那么胆小,你也不必太把她放在心上。何况我倒是觉得,赵绥安应该不会容人有人往外头嚼这个是非,毕竟为官者,面子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母亲,他必然也会加以约束。”
江语棠不是看透了赵绥安,只是看透了在这朝堂之上谋生的臣子心态,何况赵绥安现在也不过刚刚入门,有的是需要谨慎的时候,哪怕他真的跟沈珺之闹掰了,也必然不可能大做声张。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江语棠角的以赵绥安的本性,就算有一天膨胀了或者是移情别恋,他也不可能跟沈珺之闹得太难看,否则这些年的爱慕和为她着想,岂不是都成了一个笑话?
当然这最后一点江语棠
并没有跟沈珺之说,毕竟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沈珺之的选择。
江语棠并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沈珺之产生犹豫或者彷徨,她更希望是对方自己想清楚弄明白,再去决定之后要不要在一起。
沈珺之听到这儿,多多少少也是放心了许多,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是知道自己这位婆婆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也就只有在自己面前会让她隔应一些,其实哪怕面对赵绥安,她也不敢过于放肆。
于是心定了,眉目也终于舒展了一些。
江语棠瞧见她这般模样,就知道应该是无碍了,是以又和她说起了别的。
“赵绥安现在也算是新贵人家,想必你们府上应该也有不少想要过来巴结的,找到你这儿来了吧。”江语棠问道。
沈珺之果然点了点头,无奈说道:“这皇都里头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家,莫要说是赵绥安做了官,还得到了五皇兄的重用,就单单说是我当初回到皇宫的时候,都得到了不少人的巴结。只是我心中有分寸,绝对不与那些人有过来往,这样一来对自己有好处,对赵家也没什么影响。
”
江语棠若有所思,随后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并不觉得你会贪污受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的人或许会拿别人的好处?”
听到此处,沈珺之就紧紧皱起了眉心,“应该是不能够的啊,我对身边的所有人都严厉说过,绝不拿外头的一针一线,倘若被我发现了,那可是直接发卖出去,觉得没几个人敢如此。我身边的那些人更是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