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头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着落,江语棠也没有地方去打探消息,好在听秦礼的意思,应该是秦恪暂且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江语棠多多少少放心了下来,这些时日大多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好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要太被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控制了心态。
而沈珺之那边,最近也是十分的水深火热,在把这件事情告诉江语棠之后,她便把江语棠当成了一个救命稻草,时常与她谈及此事。
江语棠倒也不嫌烦,甚至有时候还能给她出出主意,然而随着这件事情愈演愈烈,沈珺之渐渐地也沉不住气了,这不有一日天还未亮,竟然就跑到了江语棠这儿来,将她从睡梦之中给拽了起来。
但凡关系一般些,江语棠都必然会生气,觉得对方未免没有分寸,然而以两人的关系,倒也不必在意这些。江语棠只觉得无语又无奈,让同样被她闹醒的兰英去替她打些水来洗漱,自己则是问起了沈珺之大早上来自己这儿的原因。
沈珺之跑来这一路上倒是着急忙慌,可是一见到江语棠,有些话竟然就说不出来了。江语棠倒也能耐着性子
等,只是直到洗漱之后,也没听见她说话,也多多少少有些无语。
“若你没什么事儿,我可就回笼觉了。”她作势就又要往床上躺。
此言一出,沈珺之才算是咬了咬牙,将令自己为难的事情说出口。
“昨天我等了他一晚上,可一直也没见到他回来,就让府里的下人出去找了找。结果刚好在那个客栈附近,发现了平日里头跟在他身边的随从估计,瞧着那左右张望的模样,估计像是替人望风的。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就想着过来跟你说说话。”
事情进展到了这个份儿上,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满,此时也都不重要了。
江语棠叹了口气,也毫不留情戳破了沈珺之的懦弱,“与其到我这儿来,还不如去戳破他们的谎言,捉个现行也好。千万别闹到最后,让自个儿才成为那个没理的人。”
其实这件事情在江语棠看来,是拖不得的,毕竟一旦这二人伸出了警惕心,什么证据都不让沈珺之查到的时候,对于沈珺之来说,无疑是陷入了被动。这也是为何抓出轨,就得抓现行的原因之一。
可如果沈珺之纠结的话,作为当事人都不急
,她也就没有了着急的必要。
然而上回和江语棠仔细聊了一番此事之后,沈珺之回去似乎也想了许多,此时听见江语棠所说的话,也忍不住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
“想一想你说的对,与其自己在这儿想东想西的,还不如上去问个清楚,他们倘若真是两情相悦,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他们。何必要把自己闹到如此地步,日日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流眼泪。”
沈珺之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也是不由带起苦笑,可见这段时间所纠结的种种,确实是让她心里难受的很。
江语棠虽然心疼,却也知道有些事情还得她自己走出来,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就看见沈珺之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现在就去那客栈里头问一问,那女子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
说着就要往外走。
江语棠虽说刚才已经洗漱过了,却也一直困的很,可此时听见她这一番话,立刻就吓清醒了,赶紧问道:“你想做什么?可千万别想不开,跟人家动手才是。”
沈珺之给她递了个放心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要说错,也是赵绥安错的更多一些。我只是想找她问个清楚,毕竟赵绥安的口风最是严谨,未必能问出来什么,再说那女子也未必就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说不定被匡骗了也不一定。”
这一番分析之下,倒是直接想到了那女子或许无辜的份上,江语棠也知道她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说明对那个女子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