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烧焦的头发仔细打理。
自始至终,江语棠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直到晚浓打了水回来,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跟兰英使着眼色。
“主子就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愁,就能有个结果的。”兰英宽慰道。
明明是一句无甚作用的话,可偏偏江语棠听了,却觉得有些在理。
于是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热水氤氲,总算是消解了几分紧绷的神经,让她的神色也得以缓和。
晚浓瞧见这一幕,也确实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主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江语棠也不怎么隐瞒,“宫里乱了,恐怕是高家想要行刺皇帝逼宫上位,我也是在王爷的护送之下才得以逃生。”
此言一出,莫说晚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连兰英都有些难以置信。
“高家怎么会说反就反了呢?这到底是宫宴,
那么多王公大臣都在,他难道就不怕失手吗?!”
然而听了晚浓的话,江语棠却也因此深思。
刚才在皇宫里头,因为情况太过于复杂的缘故,她没有办法去考虑那么多,此时此刻经由晚浓提起,才发现这件事情到处都透着古怪。
高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上反目,其实并不是一个难以思考的问题,毕竟就只有通过这个机会,高家才能在皇宫之中聚集那么多的人。
毕竟若是在平日里,皇帝定会有所忌惮。
而今日看着九王子挟持宁曦公主,西番带来的使臣也都是能打的,就说明在这场谋反之中,对方不一定没有掺和其中。
可秦恪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谋反的?难道是镇北将军派了人一路追着他到了皇都,他才从中窥得几分端倪?
那秦礼呢?作为将西番使臣带回皇宫的人,仅凭之前他对江语棠说的那一番话,似乎并不知晓秦恪从中谋划的内情,也并不知道这场宫宴,其实是许多人设计的一场戏一个局。
而定南侯夫妇被请回来,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他们看起来并不知情,在这场谋反之中,又究竟站在何等立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