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郡主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讽刺的意思,连目光之中也带了几分挑衅之意,像是一定要江语棠和自己计较一般。
然而江语棠却冷静了下来,只觉得秦恪绝对不可能轻易把这种事情告诉和嘉郡主。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恪想要她信任对方,从而达到什么目的。
思及此,她反倒是对和嘉郡主没有那么多警惕之心了。
然而眼看着宫宴就要开席,两人还在这儿干看着,也是颇为不妥,和嘉郡主的耐性本就即将告罄,便忍不住说道:“你也不必在这儿等了,太后今日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宴席之中,你若是不信,就且等着看,倘若太后娘娘真的出现了,你再走也不迟。”
说着,还怕江语棠不跟自己走,还补充了一句:“这里到底是在皇宫里头,倘若我真的对你心怀不轨的话,你也不怕找不到人帮忙。更何况只要太后娘娘一出来,你难道还找不到为你做主的人?咱们杵在这儿,已经让好多人看了笑话了,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赶紧走吧。”
说着,就去拖江语棠离开。
江语棠其实在她说出那番话的时
候,就已经产生了动摇,此时自然也是沉默着跟她走了。众人也陆陆续续落座,江语棠就这么坐在了和嘉郡主的身边。
因为刚才那黄衣少女的缘故,高家的人对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此时并不敢上前再来招惹她。
只是一个一个都面露不善,恐怕只等为首的和嘉郡主一声令下,就能够上前来针对她。
然而自始至终,和嘉郡主也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在旁边品酒看戏,让她们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确实如同和嘉郡主所说的那般,直到开宴的时候,太后并没有出现。
虽然是谈事情去了,可过来的也就只有皇帝。
他身边一左一右,甚至还跟着皇后和贵妃,此时眼看着这两个女子面上都没有任何异样,江语棠倒是有些奇怪。
“有时候,我反倒羡慕你们这样的家族,毕竟在我看来,在其位谋其事,就已经是一个臣子该尽的本分了,其余有些事情不可多想也,不可有其他的谋划,否则引火烧身,谁也避免不了。”
和嘉郡主语气之中颇有几分落寞,江语棠循声望去之时,只看见她那眼中怅然若失的神情,就好像
即将失去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刻,江语棠似乎明白了许多,可又没有多加猜测,就只是转回了头去,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皇后。
距离之前皇后被皇帝禁足,已经有不短时间了,若是一般人经历这样的落差,只怕是要吃不下也睡不着,被搓磨的不成人样。
然而看着皇后的样子,竟有几分春风得意,就好像自始至终,也不曾受到任何的亏待。她永远都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
大概是高家给她的底气,让她知道即便自己被困于深宫之中,她的家族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动摇她的位置,所以不慌不忙等,待着自己被拯救的那一天。
有恃无恐到这个地步,足可见高家的危险,想想秦恪现在和高家也不知是敌是友,江语棠就觉得十分担心,握着酒杯的手也微微用力。
和嘉郡主注意到身边人的动静,还以为她这是对皇后心怀恨意,到现在也不见平息,竟然规劝道:“你倒也不必如此痛恨,今日五殿下到底是把西番的使者给请了过来,为的就是宁曦公主的婚事,皇后出席并不稀奇。恐怕等宴席散后,她还是
要被送回冷宫之中,这点时间,你应该还是忍得了的吧。”
江语棠倒是无所谓皇后的处境,反正像这种身份的人,命数早就已经定了,不是她担心,就能够改变一切的。但是她又不可能跟和嘉郡主说,自己是在担心秦恪,所以并没有应答,随她去误会。
秦礼都亲自去跑了一趟,二人之间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