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言语之间,俨然是把眼前的魏思也明码标价,仿佛当个男宠一般评判。
但凡是有一些血性的,只怕都会生气,奈何魏思是个沉得住气的,面上竟也不显,还与她说起了自己的优势来。
“年岁大自然有年岁大的好处,王妃娘娘试也不试,怎就知晓谁好谁坏?莫不如同在下相处几日,说不定会觉出几分趣味来。”
很明显,眼前这人是要走色诱这一套了。
江语棠是真的不知道,如魏思这样有勇有谋的人,为何不多花些心思用别的利益打动她,反而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几句话,以及那点姿色,就能够让她就范。
这让江语棠不由抬眼看去。
这么一看才发现,不怪魏思有这样的自信,若只是从外表上来看,他确实长的不错,谈吐行为之上也可以看出他是有几分学识的。
而或许是年龄给他带来的影响,更让人觉出他的儒雅与成熟,若真是喜好这一款的,只怕真会因此被他蛊惑。
但这前提是,江语棠得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
所以这般色诱在江语棠看来,着实是不顶什么作用。
所以她也如实说道:“阁下也不必如此轻视我,我不
是那种注重外表之人,你若没有什么核心利益来打动我,咱们也不必多谈了。”
说着便要起身。
奈何魏思就站在她的身后,手往下一按,就让她坐回了位子上。
那只手甚至轻轻揉捏上了她的脖颈,力道适中,让紧绷一日的肌肉得到了舒缓。
“王妃娘娘当初不就是看上了锦王的皮相?否则皇宫宴会世上那么多的贵臣之子、皇室亲族,你为何独独就看上了他?何况一开始妙仪郡主与你结怨,不也有你说他配不上郡马的缘故?”
她什么时候说赵曼凌配不上宋济丰了?
江语棠一阵无语,可联想起他话中说自己因为皮相选择了秦恪,也不难得知恐怕说这话的人是江语棠。
既然接管了这个身份,过往种种也一并都成了自己的经历,江语棠也不曾反驳。
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魏思为何来找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反抗那双为自己放松的手。
魏思却明显会错了意,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双手更是渐渐往下,就要触碰更为亲密的地方。
江语棠只觉一阵恶寒,此时也顾不上试探了,直接
就嫌恶的将那双手给拍开。
“有事说事,再敢乱碰,我砍了你的手!”
话说的倒是厉害,只瞧着面上红晕,却不难让人看出她这是恼羞成怒。
魏思还以为自己把人给拿住了,倒也完全不急。
“既然王妃娘娘着急,那在下就直入正题了。听闻王妃娘娘最近经常出没于安慈殿,在下正好有些东西要送进去,不知王妃娘娘是否能帮这个忙?”
要往安慈殿送东西,那不就是要害太后?!
江语棠为之一惊,着实不知为何,他要拿太后下手。
可她面上不显,只装作一副并不在意太后的模样。
“我现在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只要有她庇护,就算半张免死金牌了。我若是帮助你伤害了她,能拿到什么好处?”
“在下并不是想害安慈殿的那位,而是想通过这位贵人之手,给大渊皇室这把火添添柴。局势一旦乱起来,锦王的存在必定会得到一定的重用,到时候你作为王妃,岂不也是水涨船高?”
合着绕来绕去,自己也不过是个中间人,魏思也不过是想用她来靠近秦恪,再与他谋划更大的利益。
江语棠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求见
不到秦恪,才会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来。
“这次西番使臣来朝,是不是还要商议两国通商之事?”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