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实在是好奇,这群人还能编出什么大料来,于是点了些茶果点心,在这明月酒楼坐了将近半个时辰。
也正是因此,也被迫听了一堆原身的“罪行”,其中到底几分真假暂且不知,但有所夸张,那是一定的。
晚浓作为自小陪着原身长大的人,此时自是听不下去,早就想要下去与人理论了。
奈何江语棠没有发话,兰英还在暗地里头给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也只能压下了脾气,在一旁生着闷气。
终于,下头的说书人说到了正题。
“就在大前日,一名七旬老妇找上了锦王府,又是下跪又是送礼。虽不知缘故,但观其泪眼婆娑、身形颤颤巍巍,便知身陷困顿,令人不得不猜测,锦王妃究竟是做了何人神共愤的恶事,才让一个老妇卑微至此。”
说书人的语气激昂,手中的惊堂木更是连连拍响,似是在说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江语棠也不在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好笑地往下面看。
晚浓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就要下去。
谁知自家主子却是淡淡喊道:“站住。”
“娘娘!”晚浓气急,“他分明就是
在颠倒是非,那大娘就算被这几年磋磨,看着年岁大了一些,可最多也只让人觉得她是五十出头,哪里就有七十岁了?不明事实随便乱说尚可忍受,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您怎么还能忍下这口气?!”
莫说是晚浓不解,就算是兰英,此时也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只不过兰英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才没有如晚浓一样着急护主。
“你啊,就是太心急了一些。他们说我,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干嘛这么在意?”江语棠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说道。
“可是造谣对娘娘的名声有损啊!您之前的名声就不大好,如今好不容易大家对您的言论平息了一些,可不能再出错了!”
“我知道。”江语棠耐心与晚浓解释,“现在我不好与你说,但你放心,我纵容他们不是因为怕事、也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我需要这个热度,来推动一些事情的发展。”
晚浓愣了愣,这回竟是脑子动得快了一些,跟上了她的想法。
“娘娘难道是为了葛长留那些人?”
江语棠闻言一挑眉梢,还未说是或不是,晚浓就先急了起来。
“即便兰英姐姐在这
儿,奴婢也还是要说。”晚浓看了兰英一眼,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娘娘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记得保全自己,唯有这样,才能维护一份善心。不能说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牺牲了自己!”
晚浓一直自诩是江语棠身边的大丫鬟,基本上就没叫过兰英一声姐姐,而今改了口,估计也是知道风雅馆那些人对兰英来说是真的很重要。
兰英倒是没说什么,江语棠则是叹了口气。
“知道你关心我,我心里也有数。而且这次不仅是为了风雅馆的各位,我容忍他们,也是为了扭转自己的名声。毕竟只有他们真情实感地黑我一阵子,反转的时候才足够打脸。”
什么“黑”啊、“翻转”、“打脸”,晚浓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些新型词汇。但结合在一起,却能叫人觉出几分意思来。
再看一看她那运筹帷幄的模样,晚浓也莫名其妙地放下了心来。
三人在明月酒楼有听了一会儿,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是戴着幂篱的,所以并没有人能认出来,泰伦生也不加收敛。
江语棠听着那些群众讨伐着她的“罪行”,似是并不觉得
那骂的是自己,饶有兴致地开始想反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