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扶起来坐着,然后蹲在他身边替他把脉,小乞丐已经没了力气,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带着情绪的眼睛,把脉期间,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良久,灵槐才抬起头,“皇后,这孩子五脏六腑都被打的移了位,怕是……”这样重的伤,别说她一个医术不是很精的小丫头,怕是那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来看估计都很困难。
温念内心一震,没想到这孩子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街上的医馆都还没有开门,先把他带回去吧。”说着便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孩子好歹是自己花了力气,冒着伤口裂开的风险救回来的,她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灵槐张了张口,没说什么,毕竟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她帮衬着把孩子放到温念的背上,然后自己跑到巷口提了买的那些菜。
小乞丐有些瘦弱,就是温念这个病号背起来都毫无压力,她右手垂下来,左手背到身后托着小乞丐,让他不至于从背上滑下来。
小乞丐也不挣扎,他知道是这个好看得像仙子一样的姐姐救了他。
此时上了她的背,闻着温念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似有若无的药香味,他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了,眼皮子也有
些沉重,竟趴在温念背上睡着了。
温念主仆俩一个背着个孩子,一个提着满满当当的蔬菜又往回走。
很快便到了县令府,守门的人见了都疑惑不已,这皇后出去买个菜,怎么背了个乞丐回来?
不过他们疑惑归疑惑,面上确实恭敬的样子,也不问温念为什么背了乞丐,嘴里道,“皇后,方才陛下要出门,小的们转达了皇后的意思,可陛下说他不饿,就又去城东刘家了。”
温念听了这话有些失望,他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接受?
那守门的又道,“不过陛下说午时会回来吃饭,说让皇后慢慢准备。”
这意思听起来有些怪啊。
不过温念也没在意,午饭就午饭,反正也不影响。
她想起什么似的,“这位小哥,你能否找个人跑一趟,我在陈记米铺买了几斤米,我们俩实在是拿不了了。”
她到了街上才听灵槐说起方府已经没有米了,她本来打算买菜也用不了多少人,但米不像菜那么轻松,所以她就付了定金却没有带走,告诉米行的老板说待会找人来提。
那守门的自然是应下了,说不用找别人,自己去就可以。
温念把小乞丐背到了最角落的那间屋子里,小乞丐还在睡着,估计是太久没
睡好,眼底有些乌青,这一放松下来,睡得有些沉,连温念把他从背上放到床上这样的动静都没有弄醒他。
灵槐则带着买回来的菜去了厨房,刚把菜放好,想去屋子里看看温念,她可是还记得温念刚才带着伤和几个男人打过架呢。
可是,她刚转过身,就看见温念已经出现在了厨房,她呆在那也没什么用,况且小乞丐现在睡着,应该暂时没啥事。
她刚要说什么,温念却问起,“灵槐,那小乞丐的伤该怎么治,你快去给他瞧瞧,厨房里交给我就是。”
灵槐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皇后,奴婢学艺不精,那小乞丐实在是伤的太重了,手臂上都是淤青,看样子之前也受过重伤。”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估计只有金针了,都不一定。”
“金针?”温念是听说过现代有针灸治病的,这金针,想来应该也差不多。
灵槐以为温念是不知道金针是什么,又解释道,“金针是安家的独门手艺,整个慕岚国就只有安老爷子会,据说安老爷子到现在也收了三个弟子,却至今也没传出把金针之术传给谁。”
“安家?可是江陵县的安家?”温念问道。
如果真是江陵县的安家,那这小乞丐也算是运
气好,碰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