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凌卿辞和母亲留在了原本的包厢里面。
“母后!”
她见父皇把阿砚带走,还是一副很严肃、准备商讨要事的模样,不解道:
“儿臣有言在先,说了不打算要驸马的了,父皇为何还要......”
“怎就不打算要驸马了?”凌愿欣温婉一笑,手指蹭了蹭她的小鼻尖,“你不喜欢他吗?”
凌卿辞依偎着母亲,撇撇嘴:“说不准,兴许只是儿臣一时兴起而已。”
“一时兴起?”
凌愿欣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笑意已经显露出来,“来,看着阿娘的眼睛,再说一次哈。”
少女只是疑惑地抬了下眼,对上母亲的视线,果真就有些心虚了。
“真的是一时兴起。”她沉下脸,嘟嘟囔囔。
凌愿欣见状,也不继续套她的话了,只是笑吟吟地说:
“卿辞小时候,不仅给他安置了新的质子府,还喜欢把他扮成丫鬟,好让他名正言顺地跟在身边......”
“......?”
凌卿辞震惊不已,眸光闪烁,“母后您......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母后自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还有你的父皇,也知道哦。”
凌愿欣并不在意她惊讶的神色,嘴角都快翘到了天上,“我们一直都知道,但从未戳穿过。”
“毕竟卿辞把他打扮得挺好的,其他人也没认出来,阿爹阿娘又何必说出来,扫了我们小卿辞的兴致呢,嗯?”
凌卿辞随即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垂着眼睛,瞳孔微颤。
尽管她和皇兄早已不是孩童,但是母后调侃他们的时候,偶尔还是喜欢在名字前面加个“小”字。
当然,他们并不敢对此有什么异议。
因为早些年,皇兄曾经对“小慕辞”这个称呼抗议过,然后就被父皇训了一顿。
不过比起这些,凌卿辞更加在意阿砚早就暴露了身份一事,惊讶到了极点。
看她神色有些窘迫,凌愿欣又笑了,“所以阿娘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卿辞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把他带在身边?”
凌卿辞歪了一下脑袋,“是,纵使是有些喜欢,但还不及要让他当我驸马的程度。”
“就像是喜欢一只小猫小鸟......是类似于对阿花的那种喜欢,母后可还明白?”
就着这个话题,母女二人笑嘻嘻地相互拌起了嘴:
“可是阿娘发现,卿辞此次出征并没有把阿花带过来,却把丹砚带过来了,这份喜欢分明就不一样。”
“我倒是真想带上阿花呀!但这天底下,又哪有出征带上小鹦鹉的道理?”
“所以,卿辞带着丹砚出征,就很有道理了?”
这话听得凌卿辞一时语塞,“母后是在取笑我了!”
凌愿欣宠溺地摇了摇头。
“总之,既然卿辞喜欢他,那你阿爹自然应当重视一些,不论你是否打算让他当驸马......”
“不可能的。”凌卿辞突然这样说道。
就连在母亲面前娇软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几分:“我跟阿砚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话怎么说?”
凌愿欣并不心急,看着她,始终带着平和的笑容。
“因为,我迟早是要率兵踏平了西丹国的。”凌卿辞稍微正了正脸色,“他们那块国土,本就是我欠父皇的。”
“母后,若是我率兵踏平了他的家国,却又把他据为己有,将来还让他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夫君......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他也做不出来。”
凌愿欣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卿辞。”她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女儿半晌,“母后前几日才跟你说过,一辈人,有一辈人要做的事情。”
“你父皇当年要想踏平西丹国,那是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