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时候,让这般诡异的消息传开了,人心惶惶,反而没人敢渡江了该怎么办?
眼看那士兵敬畏不已,连连点头应下,凌卿辞才领着丹砚离开。
她打算去巡捕营调些兵马,趁着蛊王重伤之际,尽快追踪,寻找岭南王几人的踪迹。
“主人现在终于相信阿砚了吗?”丹砚在她身侧小声地问。
“信了。”凌卿辞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是你替本宫杀的,本宫自会保着你。”
“只不过,阿砚杀了人的这口黑锅,极有可能还是要阿砚自己背着。”
毕竟谁也不清楚,虞舟群的仆从刚才去找人借琴的时候,究竟是找谁借的,有没有说出丹砚的名字?
如果他说了,杀人的嫌疑很快就会落到丹砚的头上。
“明白。”少年颔首,“阿砚一人做事一人当。”
凌卿辞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脸,笑容噙着一丝凉意:“何止是你一人当?没准还有你背后的西丹国呢。”
她这下算是明牌了。
她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你做的事情,以后极有可能会被当做大颐讨伐西丹国的借口。
少年很坦然地笑着,再次点了点头,“主人,阿砚都明白的。”
听他这么说,凌卿辞反而沉默了。
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追究阿砚究竟对他自己的母国持有什么态度;当务之急,是要带人把岭南王和蛊王给抓了。
凌卿辞此行大约率领了一百余人,在城郊追捕着岭南王的身形,不一会儿,就途径了虞舟群出事的地方。
“不好!是将军!”有士卒惊呼,“将军的身上有刀剑伤,他们主仆,都是被人杀害的!!”
凌卿辞佯装哀痛:
“回去一个人,给虞苍将军报信,就说本宫率兵追杀岭南王时,发现了虞舟群将军的尸身。”
“其余人,紧随本宫,务必要找到凌烨衷的下落......本宫,必定要为虞舟群报仇!!”
众人备受鼓舞,高呼着,悲嚎着,纷纷随着她的声势,把这口黑锅扣在了岭南王身上。
丹砚闻言,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嘴角。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说是要让他一个人独自背黑锅,实际上,还是想办法帮他分去了嫌疑。
主人对他最好了......
夜黑风高。
一行人大约搜寻、追踪了一个时辰,很快就在江岸上的沙地里发现了一些尚未被风吹散的脚印。
凌卿辞果决下令,“终于露破绽了,追!”
大约又搜寻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岭南王和蛊王在这里!”
霎时间,人们纷纷朝那边涌去,却赫然发现——
凌烨衷和蛊王,以及女扮男装的岭南王妃,浑身穿得破败不堪,犹如乞丐一般,尤其是那蛊王,一身是血,就连干裂的嘴角也在止不住地滴血。
由于蛊王很矮,这三人就像是一家三口似的,挤在一个堆满乱石的角落里边发抖。
然而最令人吃惊的是,这三人,居然是被捆好了的!
就仿佛,有人在给他们送礼物。
凌卿辞瞳眸大睁,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莫非......我父皇和母后,就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