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辞取下箭矢,再次查看起上面的字样:
[凌烨衷身边跟有几位能人异士,他们几人疑似于江畔布阵做法,目的不明,行事需要小心。]
字迹与昨日那一份,如出一辙。
“由此可见,报信人是真的在关心本宫,并非来误导的......”
凌卿辞微微皱眉,“而且看样子,报信人似乎并不知道凌烨衷身边那个小矮子,就是蛊王?”
她对着信件端详了半晌,总感觉这封信件的语气,似乎充满了长辈一般的慈爱。
但这字迹,确实又不是她父皇母后的。
“莫非是,温叔叔......?”
凌卿辞顿时恍然大悟,拉着丹砚让他瞧仔细点,“阿砚你看!这字迹,像不像是出自我父皇母后随身的那名侍卫之手?”
丹砚立刻被她唤醒了记忆,“确实是温叔的字迹......昨日他还特意把字写得扭曲了一些,倒是让我们都没认出来。”
“看来,父皇和母后在外边游山玩水,却也没忘在暗中看着我......”
少女心中喜不自禁,嘴角漾起浅浅的梨涡。
估计是父皇口述了信中的内容,然后温叔再按要求写下了这封信件,这样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父皇培养过的部下,确实具备那样的身手,才能像昨日那样往她的客栈里头放了一箭,而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们两个也真是的,来都来了,却也不让我见一面......”
凌卿辞瘪了瘪小嘴,将信收好,思绪回到现实。
却发现丹砚看着她的脸蛋,出了神。
少年唇角不知不觉地噙上了笑意,只因她极少露出这般可爱的模样。
一旦她呈现出了这副不一样的面孔,基本就意味着她想起了、或是遇见了向来疼爱她的长辈。
唯一一次例外,便是上回他们二人单独出行,步伐流入千万平民当中的时候......
那时,他们会肆无忌惮地在郊外和城内游荡,无拘无束,而她的笑是那么明媚可爱。
丹砚期盼着,若是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能是这副模样就好了......
凌卿辞让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便一本正经地聊起了正事:
“既然知道,凌烨衷已经和蛊王勾结了起来,却又迟迟没有渡江,说明他们还没有完全放弃这里;待到本宫一走,兴许又要兴风作浪了。”
“还有一种可能。”丹砚回神,“黎江的这一边,兴许还有些利于那位蛊王布阵的条件?”
“说起布阵......依你看,他们究竟是想布一个多大的阵?”
凌卿辞本来是不信巫蛊之事的,奈何阿砚的身体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也不知,这位蛊王为何愿意帮助一个走投无路,再无半分实权的岭南王。
她突然有些担心,这天底下该不会有什么诡异的蛊或者阵法,可以直接残害她带来的三十万大军吧?
少年提议道:“阿砚认为,可以将城中通晓巫蛊之术的人都给聚集一下,好从那些人身上了解一些下蛊布阵的手段,算是知己知彼,以防万一。”
凌卿辞深以为然,立刻就安排下人出去做了这事。
最终,从许多蛊师那儿得到的结果都是:
他们并没听说过有什么能够凭空杀害许多人的蛊或者阵法,长公主尽管放心便是。
后来接连几天,也都有探子来报说在城郊的地方看见了岭南王的踪影,奈何那几人的腿仿佛长了翅膀似的,追了一半硬是突然就没影了。
凌卿辞也尝试过派那些蛊师去城郊,看看是否能够找出阵眼,好让岭南王和蛊王无处遁形......
但蛊王就是蛊王。
派去的人们都说,自己完全找不着蛊王的端倪,甚至也没发觉阵法的存在。
“主人,这样等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