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凌卿辞回到了飞鸾宫,并没发现丹砚身上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他气色又没几天前那么好了。
她并不懂太多医术,只是以一个习武之人的本能去帮他按了按脉搏,有些疑惑:
“本宫昨天玩过头了?阿砚的身子怎就又虚成了这样?”
少年乖顺地摇着头,“是阿砚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与主人无关。”
“看来本宫那样对待阿砚,阿砚自己也很开心......对吗?”
“能得主人喜爱,自然开心。”
“你说什么胡话呢?”
女孩却突然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挑眉轻嗔起来:
“昨夜明明是阿砚自己醉了,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宫刚才不过随口胡诌了几句,亏你还能接得上话来。”
丹砚:“......”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变脸的人。
凌卿辞慵懒地斜靠在美人榻上,打量着少年这副羞涩又腼腆的模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不自觉地漾在嘴角。
她哪里会想到,眼前的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猫咪,就在不久前才杀意尽显,险些要把唯一一个忠心于他的仆从给杀了?
“那便继续强身健体吧。”她随手拔下她前些日子赏赐给他的剑,丢给他,“先去外面练着,晚些了,本宫再教你一套新的剑法。”
少年轻松地在空中接过剑,双手持着,极尽虔诚地跪在凌卿辞身前,“多谢主人。”
他离开后,凌卿辞又将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锦囊交给了霜儿,吩咐道:
“本宫外出南征的这些日子,霜儿就代本宫分次去‘光王府’,去给丹栀配送解药吧。”
里面解药的剂量已经分好了,若是一次一小袋,足够吊住丹栀一年的时间,虽然她南征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久。
霜儿很意外,犹豫地接过锦囊:“您......不打算让奴婢跟随您一起南征吗?”
“本来是想的,但是给丹栀送解药一事,交给其他人本宫也不放心。”
凌卿辞看了不远处的芸儿一眼,“芸儿又不会武功,万一她去了,直接让丹栀给劫了呢?这事还是要交给你做,本宫安心一些。”
“到时候,本宫可能还会命你要挟丹栀写一些信件。你身上有些功夫,能镇得住她、也能逼她写信,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霜儿这才意识到公主这是给了她一桩重任,并不应该轻视,连忙领命道谢:“奴婢多谢公主抬举。”
凌卿辞满意地笑了。
“本宫知道你身上有些功夫,有心跟随本宫建功立业,只不过,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
她又何尝不知道,以霜儿的本事,在她身边当个奴婢未免也太屈才了?她就欣赏这般做事靠谱、有勇有谋的女子。
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轻轻弯下身子,拍了拍跪在身前的小丫鬟:
“霜儿若是真的想建功立业,以慰柳家先人的在天之灵......待到本宫得到了名副其实的将军之位,自会给你机会的。”
又过了五日,距离凌卿辞率兵南征,还有两天的日子。
这一天,凌卿辞难得带着丹砚离了一趟宫,说是出去转转。
她将模仿了丹栀字迹的信件交给了原先服侍丹栀的那个丫鬟彩清,让彩清将信件送往大颐边境,交给此处专门负责与西丹国皇室对接的人。
再次收到银钱的彩清又惊又喜,殷切地朝凌卿辞表示,这份跑腿的活她愿意干一辈子——
因为她只需每隔一段时间帮忙送一份信,取得对接人的信任,得到的月银却是她在西丹国侍奉哲月公主的好多倍。
“看到没?这才是人的本性啊。”
凌卿辞望着彩清的背影,朝丹砚笑道,“所以啊,本宫其实挺羡慕你的,身边有个像淮清这样的仆从,如此忠心于你......”
“纵使他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