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西丹王都在背后,默许着继后做这些陷害阿砚的事情。”
嫡出的太子又如何?
只要西丹王不再需要先王后家族的助力,也不疼爱这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命就比草还轻贱!
至于太子,死了旧的,再立新的就是了。
“所以,阿砚可能本就是西丹国的弃子,只是碰巧被本宫选上了......?”
霜儿恭敬地立在一旁,低着脑袋,终于鼓起了勇气开了口:
“一切不过都是奴婢的猜测。可是这些推测一旦成立,便意味着,西丹国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个质子的死活。”
她区区一个奴婢,其实是没有资格妄议两国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公主信任她,她也相信公主,她不愿意受着公主的恩惠,却知而不言......
凌卿辞看向霜儿,目光中尽是赞许之色,并不认为她说这些话有什么逾越。
她轻轻颔首:“是啊......而且他们还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质子客死他乡的锅,栽赃到我们这个宗主国的头上。”
女孩眼尾撩起,星钻般的瞳在她眼眶里转了转。
待到明日,再去问问阿砚他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应当会有更多的线索。
“事情变得不似平常那么简单了......小阿砚,又给本宫添了好些麻烦事。”
凌卿辞漫不经心地咬着朱唇,抬眼望向墨色的夜空,“可是,阿砚是本宫亲自选走的宠物,怎么可以受本宫以外的人欺负呢?”
霜儿为她斟了一杯茶,“后天便是西丹国公主抵达京城的日子了。您或许还可以从她身上,旁敲侧击地问到些事情。”
“旁敲侧击?”
凌卿辞轻嗤一声,优雅地小抿了一口茶水,“本宫想要知道的事情,什么时候还需要旁敲侧击地问了?”
西丹国继后所出的公主,不是想嫁过来和亲吗?不是想要帮西丹国试探大颐的国力吗?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想知道什么,那还不容易?
“若是让本宫知道,阿砚的身体变成这副模样,跟西丹国自己脱不了干系......”
凌卿辞缓缓合上杯盖,凤眸里漾着淡光,“本宫就要让自作自受的西丹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