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着了脚步的动静,连忙起身相迎,“主人......”
“谁教你这么止鼻血的?好好给本宫坐着!”女孩没好气地笑了笑,“阿砚这样仰着止血,是觉得流到嗓子里很好喝吗?”
丹砚有些委屈,纤长的睫毛微微耷落着,“阿砚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没人教过......”
凌卿辞难以置信地凝视了他片刻,这才想起他母亲离世得早,兴许确实是没人教过。
怪可怜的。
她垂下视线,目光落在了他俏挺的鼻尖上,随即伸手过去一掐,“这样止血就好了。”
丹砚似乎愣了一下,颤颤地抬起了眼睛,和她相视。
“......”
凌卿辞就这么捏着他的鼻翼,对上了少年清澈又单纯的目光,莫名觉得有点滑稽。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倒是自己掐着啊!还想要本宫帮你捏一辈子不成?”
闻言,丹砚自觉地捏起了鼻翼。
可是他心房里边似乎冒出来了一个小人,在盈切地点着脑袋,说他愿意。
凌卿辞收回了手,环顾四周,打量起旁边叠放的那些他使用过的巾帕。
这个血的颜色......比起她上次见过的,确实是更加怪异了几分。
“去传个太医过来瞧瞧。”凌卿辞吩咐道。
芸儿不解:“这么多年来,您已经让太医看过好多回了,太医每次的说辞都一样......”
即:慢慢调养,来日方长。
“那便去把这张巾帕送给太医,替本宫问问,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流出这样的血?”
芸儿很快便拿着带血的帕子离开了。
“阿砚......你的身子这么虚弱,会不会哪天突然就不知不觉地没了?”
凌卿辞抿着唇瓣,修长好看的手落在少年细碎的鬓发上摸了几下,“怪舍不得的。”
丹砚轻轻晃了下脑袋,眷恋地蹭着她的指尖,“阿砚也舍不得。”
“舍不得,就要悠着点。今日还是继续好好休息吧。”
凌卿辞轻笑起身,带着霜儿离去,“要是真出事了,阿砚的母国可是要来找本宫麻烦的......”
目送着她的背影,丹砚眼中流露了好些不舍的情愫。
他默默松开了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方才的鼻血,这会儿已经止住了。
“到了那个时候,阿砚绝对不会再给主人带来麻烦的......”少年轻声喃喃。
若是他真能活到那一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