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在寿宴开始之前,虞梦思才和堂哥闹过矛盾。
可是当她听说虞墨沉出事了、而且情节极为不堪的那一刻,重视亲情的她还是选择了要站出来,帮助堂哥开脱。
“那便说说,岭南质子对你堂哥‘蓄谋已久’的证据吧。”
凌卿辞有些惊讶地看着跪在身前女子。
事已至此,还敢站出来,倒是个有胆量的人。
“回长公主......”虞梦思深吸一口气,“早在堂哥还在与太傅敬茶时,臣女便看见了凌世子在堂哥的席位附近,来回走动!”
她瞄了眼凌言非尸体边上露出来的衣袂,更加确定了,当时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他!
“臣女不曾见过岭南质子,所以当时不知那男子的身份......怎料那名男子,居然往堂哥杯中投放了一味药物!”
“臣女略通医术,所以待他离开后,便去看了眼堂哥的杯子。至于他给堂哥放的东西,臣女一闻一看就判断出来了,那分明是纵情香啊......”
说到这里,虞梦思愈发激动:
“后来,臣女便将堂哥的杯子冲洗干净,把不干净的酒水尽数倒去了一边的痰盂,陛下若是现在派人过去检验,兴许还会有些收获。”
霜儿在一旁听了,心里暗暗称奇。
破案了!难怪虞墨沉没有中招。
原来那些香料,全都让这丫头给倒掉了!
“由此可见,岭南质子他对堂哥用心不轨、蓄谋已久,是有迹可循的。”
虞梦思因为替虞墨沉害臊的缘故,头已经埋到低得不能再低,“还请陛下、公主明鉴,还臣女堂哥一个清白......”
凌慕辞眸色微凝,冷冷眼看着跪在身前的人,半晌才对胡公公吩咐道:“带人去查吧。”
“谢陛下开恩!”
虞梦思躬着身子,连忙来到了虞墨沉身边,尽可能安抚他的心情,“堂哥......”
虞墨沉看着她,心里又喜又悲。
他在想,这个堂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到了有人要害他,却不提醒他......
他又在想,幸好堂妹出来帮他说话了,不然他这一刻当真是百口莫辩。
大约过了一刻钟,胡公公便带了许多小太监回来复命:
“陛下、公主,奴才们确实在小将军席位旁边的痰盂里头,验出了许多纵情香。所以正如虞家姑娘所言......”
胡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虞墨沉一眼,“小将军他,确实是被迫的,此事和他无关,更与陛下无关!”
是被迫的,是被迫的......
这四个字,犹如有千斤般沉重,快要把虞墨沉狠狠地砸晕过去。
至于他的清白......说有是有了,说没,也是真的没了。
他这辈子,大抵是不用再见人了。
一切都在往计划之中的方向发展,凌卿辞心里明明高兴的很,却还是表现得十分自然。
“看来,今日糗事的由来,完全是岭南质子自作自受了......”
她怜悯地叹了口气,“皇兄需要尽早作书一封,为岭南王告知情况才是。看看我们是该把质子运回岭南去呢,还是等他亲自过来领?”
这会儿还是十月,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等这书信一来一回,凌言非能被保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能保证。
总之就是人证物证俱在,死者死无对证,岭南王只能有苦说不出,更不能将凌言非的死作为造反的借口。
凌慕辞轻轻颔首,“朕稍后就拟旨,送往岭南。”
而虞意钧看着眼下这位不争气的晚辈,愤恨地咬了咬牙,半晌,便在凌慕辞身前跪下了: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凌慕辞连忙劝阻,“舅爷爷请起,有事不妨直说。”
“凌世子暴毙一事,虽然与墨